“啊?你要干吗?”吴四宝惊讶地问道。
“弄死姓吕的,才会让姓秦的害怕。但是,他身后有西尾寿造,死是死不了的,不如让他在害怕之余出点血,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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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吴四宝听林创一说,这才明白他的真实用意。
这家伙不知道是有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还是金佛驱使,说完话就急匆匆地走了,不到半小时又回来了,递给林创另一份口供。
“这么快啊宝哥。”
“姓吕的成泥了,让他叫爹他叫爹,让他喊爷爷他喊爷爷,他敢不画押?”
“蒜臼。”
“什么?”
“没什么,宝哥,我的意思是说,吕书陶是蒜,你是蒜臼,让你给砸成泥了。”
“蒜臼就蒜臼,你埋汰我无所谓,赶紧想办法把金佛给我弄来。”
“别着急,你再按第一份口供砸砸秦江春。”林创道。
“啊?小明,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这两份口供还不够吗?”
“不让他受点皮肉之苦,他不会甘受摆布的。你只管砸,砸到他跟吕书陶一样就行。不过,最好别看出伤痕来,那样不好交待。”
“小明,我算看明白了,你是真坏啊,是蔫坏!谋财不够,还要折磨人家。”
“宝哥,谋财不害命,等于给自己留后患。我只是让他心生恐惧不敢反噬而已,又不是要他的命,够仁慈的了。另外,从另一个意义上讲,我是救他的命。苍天啊,谁能理解我的一片菩萨心肠啊。”林创仰天长叹。
宁小波捂着嘴笑起来。
吴四宝手指头点了点林创,想说点什么,却没说出来,最后跺一跺脚,摇一摇头出了办公室。
晚饭之前,吴四宝拿着秦江春的口供进来了。
“给你。”
“宝哥,没有明伤吧?”
“你大菩萨都说了,谁敢不从啊?放心吧,浑身上下一点伤看不出来,不过,他腿保住保不住,内脏受不受伤我可不敢说。”
“那就行,那就行。”
林创说着,看审讯记录。
不错,秦江春把电报的事全认下来了,还供称他和吕书陶都是军统特工,都接受李春风的亲自指挥。
“宝哥,把秦江春带进来,我跟他谈谈。”林创吩咐道。
“好嘞。小明,这回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放心吧,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
秦江春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戴着手铐的手,捂着胸口,不停地大口喘气。
“你们都退出去。”林创挥了挥手。
吴四宝、宁小波退出办公室。
二人都没有说话。
秦江春盯着林创看了一会儿,到底沉不住气,先开口了:“林局长,你这手打击报复玩得可不高明啊,你不怕西尾大将找你麻烦?”
林创可不上他的当。
吴四宝的办公室可不一定就是安全所在,谁知道有没有监听呢。所以一切还要小心行事,绝对不能把任何把柄落到敌人手里。
“打击报复?秦老板,你太高抬自己了,别说我和你无仇,就算有仇,你也不够让我报复的资格。”林创冷冷地说道。
“码头上的事你忘了?那不算仇?”
“那点小事还算仇?顶多就是意气之争罢了,秦老板,你小看林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