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儒“嗯”了一声,道:“我问你个事啊,我走了之后,找个房子肯定没了。但是我要带上房契,如果有一天胜利了……我得意思是说,日伪都被打败了,这个房子是不是还是我家的。”
嚓,你还挺财迷。不过转念一想也对,好歹是个房子呢。而且还是在上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另外这就是人家的房子,人家想要,也是非常正常的。于是笑道:“那肯定啊,比如说啊,你把房契带走了。然后呢,你的房子,被日伪没收了。然后有一天他们被打败了,小鬼子被赶跑了,那你拿着房契,这个房子肯定还是你的。明白了吗?
我再说一点,你现在是我们的人,我们都可以给你作证的。你就算不带着房契,或者是房契丢了。有我们给你作证,这个房子也一样是你的。明白了吧?”
“明白了。”希儒道:“那还行。”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行了,让你来就是通知你,我从明天起,就会寻找机会看看能不能把印钞版偷出来。我可能随时都会得手,你们这头可不能放松掉链子啊,一定要准备好车票。哎,对了,非得坐车吗?做船不行吗?”
“也行啊。”白丰台道:“但是做船可是走水路,如果一旦出点事,那你可能跑都没地方跑。但坐车不一样,非常灵活。你想想,你坐车做出去一段距离,感觉差不多了。下车,直接换一个方式,继续赶路。
就算在行驶的途中,如果你看准了机会,跳车后,也能随时就跑啊。除非你没注意,一下子摔断了腿。要不然,什么事都没有。而且很隐秘。但是坐船行吗?你跳水里啊,水面上可是一眼就能看得过来的。而沿途的水路,虽然也是一站一站的停靠,可是水路停靠的时候,绝大多数都是小地方啊。你换一种方式离开,是不是也得用两条腿走很远才行呢。”
白丰台说到这里掏出一支烟来,递给了希儒,自己也点上抽了一口,又道:“我们的兄弟带着钱呢。坐车每一次停靠,都必然是一个城市的火车站。交通非常发达。而带着钱,就意味着你能够随时,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离开。甚至是花钱租一辆车子,自己开接着走。”
“行了。”希儒道:“你不用说了,后面的话都是废话了。我明白什么意思了。”
“嗯。”白丰台说道:“我在嘱咐你一便,你现在练习的确实很不错,开锁也很快。可还是那句话啊,找好时机。如果不行,咱们可以不动手。咱们还是有时间的。安全,最重要。”
希儒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要是发现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这还用你嘱咐。行了,今天找你就这个事,你走吧。”
白丰台笑了笑,道:“行吧,你是真不客气啊。走了。”
希儒道:“这还客气什么啊,你总在这,反而会招来怀疑的风险。”
“嗯。”白丰台道:“是这么回事。不用送了。”说着,起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