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曼道:“上峰第二条派下来的任务就是寻找那个老厂房的图纸,或者是修建时期的老工人等等。这个完成了吗?”
大山很是为难的道:“其实莫总不说,我也会向您汇报的。只是真的不行啊,为什么我们会画图,就是因为根本没法完成这个任务。是这样的,那个厂房我们在调查的时候,打听到那是将近三十年左右的事情了,而且当时盖完,也是为了生产兵器之用,所以周边根本没有什么人家在。是谁设计的也打听不到了,年代太久远了。而且那个时候刚刚盖完不久,满清就亡了。人员流动非常之大,想要找到设计师,大海捞针一般。就是当时跟着施工的人,我们都没找到一个。这……真是有点太困难了。”
庄晓曼听罢心里还是比较理解的,她其实都没想到那个厂房比自己年龄还要大的多,三十年前的事情,现在去找那真的难度太高了。再加上当时兵荒马乱的,说不定这批人已经都死了有未可知。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平均寿命刚多大啊?三十年前,真有可能都死绝了。就算没有,全国流动的难民这么多,你知道仅存的人在哪啊?
于是庄晓曼道:“明白了,我会把你说的情况,反映给上峰。既然这一条行不通,我提一个建议……地下管道系统,有没有可能从这方面想办法?”说罢,他看着众人。
这话一说完,大山登时怔了怔,道:“对,疏忽了,真是疏忽了。那么大的厂子,用水量可是不少啊,最起码以前一定是这样的。我们在山上观察时,还发现了水塔。那就说明。如果这个厂子的地下管道,哪怕不跟城市的管道系统相连接,那也一定有一套独立的下水系统。”
说到这里,大山抬头看着庄晓曼道:“莫总提醒的太及时了,当时我们感觉时间紧任务重,所以只想到了用最直接的方式来观察,却忽略了看不到的地下。我回去就会组织兄弟,开始探查工厂周边的情况,相信很快就能够有结果。”
当下,庄晓曼就把接头的情况,详详细细的给范克勤讲了一遍,最后指了指,已经被范克勤展开并观看的两张图,道:“刚刚我说的,就是这两张图。”
“嗯。”范克勤点头,道:“这两张图画的不错,但是不能留,要不然是个隐患。我记一下,然后你考考我。”
在庄晓曼答应一声“好”后,范克勤沉下心来,开始默默的记着这两张图。人类对于记忆图像,比记忆单纯的文字或者数字,要容易得多。就好似你看了一部电影,可能过一段时间,你还会记得电影当中的几个镜头一样。
而范克勤对于影像式记忆法,可以说掌握的炉火纯青。还有最后一点,那就是他的脑海中本身再来之前,就记着奉天的地图呢。因此这几个因素相互一结合,就使得范克勤没费几分钟便充分的记住了。倒是另一张,那个看起来更加简单一些的厂房图纸,让他多费了几分钟才记下来。
然后范克勤拿着纸笔,开始画。而庄晓曼拿着原版的图纸,站在他身后,一点一点的跟着挑错。
如此连续三次,范克勤没画错一点后,两个人将原版和刚刚范克勤检验时现画的统统点燃,扔在了烟灰缸里。
庄晓曼晃荡着里面的烟灰,让其成为粉末的状态,说道:“哥,咱们现在等着就可以了。但我就是怕,那个工厂的下水管道系统不好找啊。”
范克勤一听这话,反而笑了,说道:“放心吧,不会太难。一个独立的厂房下水管道是有迹可循的,比如说异味。另外,一眼就看的过来的大平地,那就顺着道路,山沟,河流等带有沟渠的地方找,一定能够找到。所以……放心吧,多则三日,少则一天,他们一定能够找到。”
庄晓曼有些后悔,道:“哎,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