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进入安全局的院子呢,范克勤通过风挡就看见了前方院子外面的警卫,明显比平常要多了不少。等他缓缓的驶入安全局,在停车场却看见了几辆不属于安全局的车子。于是他立刻下车进入了主楼,结果刚一进去,就碰见了在门口站着的庄晓曼,问道:“怎么回事?”
庄晓曼道:“局座在三楼会客,刚刚抓了几个人,是军委会的。据说是他们的调令有问题,但跟着来了国防部的长官,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局座刚刚把他接到了楼上大会议室。通知我在这里等您,让您一来,就立刻去三楼大会议室。”
几句话就交代了个差不多,让范克勤有了个初步印象。范克勤有点闹心了,他其实最不想参与的就是政治。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有人好像再跟安全局使绊子。于是点了点头,道:“行,我马上上去,你先回去吧。”
庄晓曼答应一声,和范克勤分开,进入了旁边的走廊。范克勤则是快步来到了三楼,刚刚走过转角,就看会议室门口站着两名警卫。而且在会议室的走廊附近,还站着六个穿着便装的汉子。范克勤不认识他们,确定不是安全局的人。想来,应该是哪位大佬的保镖。
范克勤道:“局座在呢?”
其中一个卫兵点头,身子横跨一步,让开了门。范克勤伸手敲了敲,跟着推开门,走了进去。果然,一走进去,就看在长条桌子最近的一端,这个位子原本是孙国鑫坐的,结果现在却坐着一个陌生人。
这人听见门响,转头看了过来。这一刻范克勤也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大约五十岁冒头,微微有点胖,眉毛尾部卷起向上翘着,鼻翼很大,腮帮鼓起,头部发蜡不多不少,把三七分头梳非常有型。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露出里面黑色的西装领带,一看就是高档货。
在这个人,也就是会议长桌的对面,这个位置本来平时没有人坐的,但现在孙国鑫却坐在了那里,面上的表情就仿佛平常般那么古井无波,却不看着对面那个陌生人,而是微微看着桌面。
孙国鑫依旧是那个样子,道:“第一,您口中的特派员,并不是无辜的,他的调令有问题,只有签字,没有公章。第二,调令既然有问题,那我局的黑西装部队,就不能被他调走。第三,根据以上两条,造成了国防部计划的被打乱,跟我安全局无关。第四,我安全局,从头到尾,根本不知道国防部有什么计划。”
欧阳听罢道:“孙局长,按照您的说法,安全局一点责任都没有了?”
孙国鑫很是肯定点了点头,道:“并不是我推卸责任,的确,我认为,安全局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错误。”
欧阳听完反而哈哈大笑,道:“孙局长啊,国鑫老弟,嗯?还真是推的干干净净,你不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吗?昨天晚上我跟你亲自通的电话,这件事情还会有假吗?而且有的时候,在事情紧急之时,根本不需要调令,友军就需要立刻赶到支援,你是真不清楚,还是在这跟我装糊涂呢。”
孙国鑫半点变化没有,道:“欧阳长官说的道理我都懂,比如在战场上,发生紧急情况,敌人进攻猛烈,友军不需要正规调令,就可以立刻支援。但是欧阳长官似乎忘了,这里不是正面战场,您口中说的紧急情况也不存在。我是昨晚七点三十五分左右跟您通的话,您说的是今早七点会有人持调令过来领人。也就是说,最起码,您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准备。时间上无论如何都是够了的,但是在今早,那人手持的调令,却没有公章,我们怀疑他是冒牌货,又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