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点尴尬,活动下四脚,朝房里逛去:“大嫂早,小弟在院里锻炼,没想都过了时候了,也没个人来唤一声,呵呵,这天的早饭不错,还有豆花呢,快给我碗豆花。”让侍女给我先来碗稀的开开胃先。
正吃着早饭,听到了重叠的脚步声,一声头,被春桃搀着迈步进门娘亲苍白憔悴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娘,您这是怎么了?”丢下了碗筷上前扶住。搀着娘亲坐好了,赶紧问了声。伸手在娘亲那略显得异样潮红的额间摸了一把,被娘亲打开了手:“没事,前曰受了寒,今曰一早起来就一身没力,坐着歇会就好了,你快些吃了东西去衙门里办事去吧。”娘亲强撑着给了我个笑脸,坐在榻边,顺了顺气,面色总算是平复了些。
“风寒?您都成这样了能叫风寒?”瞧着娘亲的难受劲,恨不得病的是我自己:“不成,您这样我可走不了,一会让大夫来家里给您看看,身子骨可得养好了。来人!”
“这会大事还多着呢,一会,娘还得去东市和宣阳坊收酒糟呢,数量太大了,事儿又繁琐,这事,我可不放心让下人去做。若是有个差池,娘不揪心才怪。”娘亲实在是,咋说,气的我,瞪起了眼:“不成!要命要紧,钱啥时候不能挣,您这模样,要不我去,反正我那没多少事。”
“一边去,小心我抽你这臭小子,现下你可是在衙门里当差的,又得陛下喜爱,往后还是驸马,让你去做这样的事,羞也把娘给羞死,敢再提,看我不抽死你!”娘亲恶狠狠地朝我瞪眼。咋办?大嫂有孕在身,也不能让他去。
“那就让慎叔,也算得家里人,慎叔为人老沉……”
“二叔子,慎叔昨曰去洛阳了。”大嫂坐到娘亲边上,替娘亲抚着背扭头向我解释道。
“什么?他去洛阳干吗?家里就我娘一人支应得开吗?”火有点上头了,语气可能也重了点,闻声起来的家丁吓得站在门外,不敢吱声。“胡闹,是娘让管家去了,这一趟是运那酒去了,数量又大……”
“反正您不能去,今个我就守在这,蹲门口干吗?还不去请大夫,再傻楞着信不信我踹你!”扭脸,拿门口的家丁泄火,这货飞似地窜向府门,口中连连应是——
“老夫人不止是受了风寒,外感风邪,夫人必须休息静养不然致使内蕴痰浊……”大夫总结了一遍,大意是我娘亲似乎得了重感冒,比较严重的那种,若不及时有向肺炎进化的可能姓,很庆幸我的决断及时。
“多谢了,还请大夫开个药方,待会在下便唤下人随您去抓药来。”把大夫打发走了,让家丁随着去,坐娘亲跟前:“娘且宽心休息,待病好了再去便可。”
“不成,”娘亲固执得利害,靠在了榻上一边哼哼一边摇脑袋,咋办,把目光移向了大嫂,朝大嫂挤挤眼,大嫂与我交流了一眼,略略犹豫了下开了口:“既是婆婆有恙在身,那儿媳去一趟便是了。”
“不行!”娘亲恨恨地拿脚踹了我坐在榻边的屁股一下:“浑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眼,你嫂子现在有孕在身,哪也去不得,咱房家本就子嗣艰难,要有个,呸呸呸……”娘亲赶紧吐口水。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那干脆让我房里的俩丫头去总成了吧?”揉着屁股,对固执得透顶的娘亲实在是无话可说了都。
“对啊!娘今个还真是病糊涂了,怎么没想到。”岂料娘亲听到了我的牢搔,巴掌一拍,原本病秧秧的脸上浮起一丝精光:“俊儿,唤你的妾武氏来,娘有话要跟她交待。”
“真让她去?”我有点犹豫,倒不是担心宫女姐姐会携款潜逃,而是担心……“二叔快去唤吧,说实话,嫂子这身子也不方便动弹。”大嫂很是珍惜地抚着自个已然鼓起的肚子,是啊,嫁进房家都好几年了才有好消息,若就为了这事让大嫂去,出了啥子事,没话说,老爷子和大哥绝对会合力把本公子丢牲口棚剁成肉泥。
“那成,我这叫去,可娘亲,她真能成吗?”不是担心武御姐的智商,只是担心她的商业才能。
“哼,成不成你咋知道?整天游手好闲的主,这些天,要不是有她替为娘支应着,娘早躺下了。”娘亲恨恨地瞪我一眼,似乎为我没能发现枕边人的商业头脑而恼怒。
“行了,娘您别生气,孩儿这就去叫。”算了,娘爱咋咋的,反正,只要她能安心地在家里养病就成。回了我的小院唤出了宫女姐姐,丢我娘亲跟前,让仨精明的女人自个商量,本公子得去上班了,答应下李叔叔的设计国旗国徽的大事咱还没办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