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了,大哥我一开始都糊涂了,还以为阎国手是来教咱们二弟画技,可没曾想,竟然是掉了个个。呵呵,大哥眼拙了,二哥不会怪大哥吧。”
“哪里哪里。”费了老大的劲才把脑袋从娘亲的大力金钢掌中挣脱开来,朝着大哥父亲恭敬地行礼:“若不是父亲与兄长的教诲,以身作则,还有娘亲的细心关怀,我哪能有今曰这番进步,说起来,孩儿感激父母都还来不及呢。”顺着大哥的话,把一家子连吹带捧,老爷子借势下了台阶:“唔,俊儿这话在理,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夫甚慰之。呵呵呵……”眯起了眼,老爷子这会怕是正在歪歪阎国手正在毕恭毕敬地唤自己师祖的境象吧,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太恶俗了点。
“嗯,倒也不愧是大唐第一画师,瞧这一笔,多有劲道……”娘亲的手指着阎大师画的菠萝上的一条黑线大放厥词,那是啥玩意,根本就是误笔,谁家的萝卜上会有那么一大条鼻毛不成,算了,不跟娘亲探讨这么高深的学问,吭吭哧哧地点头应是。
“老爷子,这幅阎大师的画作,咱们拿挂里屋怎么样?”娘亲拿起了大唐新派印象大师阎立本的作品,喜孜孜地问着父亲。
“唔,随你随你,这点小事,你自个作主。”老爷子装着很不耐烦的样子,激动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一问大哥才知道,这位阎大师的画作可是千金难求,人又难处,很难有作品流传出来,如今就算阎大师画的是猪头,丢在外头,怕是也得拍出个金猪头的价。大哥跟大嫂很是哀怨的目光在那对视,赶紧拉拉大哥打保票,过两天肯定会送一幅阎大师所作的歪瓜劣枣图与大哥大嫂,二位这才喜笑颜开,连声称妙。
已经有些凉了的饭菜一家子人吃得是照样的香甜……饭后的新闻时段开始了,一家子对阎国手的来访气氛热烈地进行了讨论,老爷子扬言,明天上朝就去宣扬,阎国手与自家的二男同门师兄弟,看样子,俺爹的脸皮不也薄。
娘亲死死把阎大师画作拽得紧紧地,生怕有个突然抢走一般:“俊儿,你说你今曰见了太子一面?”
“是啊,就是给陛下画完了画像之后,见到了,孩儿还见了魏伯父。”把今天宫里发生的事向着家里人说了一遍,说到我伸手抽了齐王一大巴掌时,一家子脸白的,跟我那刷的石灰的院墙差不多。
总算述说完之后,娘亲这才喘出了大气,临了抽我一暴栗:“这孩子,怎么就不长长脑子,王爷可是咱们能打的吗?”
“胡闹,简直就是……”老爷子手抖了半天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小畜生,嫌咱家的事儿还不够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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