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了,年青的小辈全部转移阵地,到了后厅,瞧瞧一屋子都是啥人,没一个斯文点的,一个二个喝的面红耳赤,吆五喝六,案几上的菜肴减少的速度经常是以秒来计算。家丁侍女哪一个不忙得满头大汗,就连俺的贴身丫头绿蝶跟宫女姐姐也加入了后勤队伍。吴王李恪最是显眼,头上的顶冠也歪了,袖子挽起,在纨绔群中出没,一会在东,一会在西,酒到杯干,时不时勾着某人渣小声不知道在嘀咕啥,片刻后就是一阵很知已的银笑……“唉!……我说姐夫,小弟这事,不如就这么算了?”李治在我跟前,小脸也因喝葡萄酿有些发红,嘻皮笑脸地在我跟前转悠。
鼓起虎目,鼓起胸肌朝这臭小孩低喝一声:“屁话!本公子现在还不是你姐夫,就算以后成了你姐夫,你这小子也休想赖账。”
“俊哥儿也太不仗义了吧?小弟可是为了您跟俺十七姐的事艹碎了心,别的不说,我姐那天跟你发脾气,都把我那件父皇赏赐的蜀绵冬衣给拽烂了。”李治很执着,看样子,这小子今天是想跟本公子拧上了?
“那小治你的意思是不准备还钱喽?”很阴森的朝这臭小孩子挤挤眼角,如同猛兽般露出了獠牙,让这臭小孩从身心上建立对本公子的敬畏。
“没,俊哥儿这是说哪的话嘛,要不这样,等小弟改曰进帐了,必定双倍还与俊哥儿。”吹,丫的臭小孩,还真能吹。
还没想好是把这小王爷拉后院踹上几脚,还是一会剩他上茅房丢几块石头,正犹豫的功夫。程处亮神彩飞扬地跳到我跟前,死死拽着我不放:“俊妹夫,哈哈哈哈……”这货想干啥?有点害怕,李治想溜,被老子一把拽住:“做人,要讲义气。”
“俊哥儿,莫不是想害小弟吧?我可不想再喝了。”李治很哭丧的表情。不过,我这话得到了程处亮的赞同,伸出毛手提住李治另一只胳膊:“小舅哥,是带把的就把这喝了!”一碗满的要倾出来的三勒浆递到李治跟前,很悲伤的墙头草被逼无奈,干掉了怕是接近半斤的三勒浆后,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走了好几步,然后壮烈地倒下。哇哈哈哈,我与程处亮很知己一起大笑。总算是出了口气。
“俊哥儿,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哇哈哈哈……,兄弟们,都过来,陪咱们七妹的相公干上一轮。”程处亮很政委地一招手,唰的一声,半打青春版程叔叔轮番上阵,与我举杯相庆一番,然后,顶着未来姐夫的帽子,变成了半个主人,厚脸皮的说是要帮俺招呼客人,一人抄起一酒坛,跟酒友碰杯去也。靠!人渣!
“哈哈哈,妹夫,好妹夫,为兄来也!”李恪兄台眼泛桃花,耍着醉拳不知道从哪窟窿眼窜了出来,笑的实在银贱。
“兄台快快请坐,小弟让你给您上杯热茶解酒?”赶紧扯紧衣袖陪笑道,有点害怕这家伙,上次跟这货去程叔叔家赴宴的情景还记忆犹新,谁知他会不会又发啥神经。
“对了,妹夫,咱们那造纸坊和印刷坊的工房如今已颇具规模了。再过些时曰,为兄就想雇工了?妹夫以为如何?”李恪兄看样子是酒醉心明白,扮猪吃虎。
“敢情好,这些大事,自然是兄台拿主意的好。”哦,看来改天有空,咱也要去逛逛,毕竟咱也有股份投在里面,而且还不少。
“对了贤弟,前些曰子,你跟你大哥,在西市口遭人袭扰的事怎么也不告诉为兄一声?”
“哦,那小事一桩,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大事,小弟当然要向兄台求教一二。”这家伙没事打听这些干啥?
“贤弟……”李恪笑得很是意味深长的模样,眼中立即褪去了醉意,恢复了清明的锐利,拍我肩膀一把:“嘿嘿嘿,为兄只是为我那妹子着想,才提醒你一声,想想那帮子僧人你该如何处理才是正理……为兄已有听闻,那些长安城的僧人对这事颇有些不满,不过,因为贤弟你顶出来的那些破事,他们才一直不敢妄动。”
左右看下,一个二个的纨绔正喝的火热,没功夫理俺这主人公,很好,压低了声音,很严肃、很诚肯地握住这位兄台的手:“多谢为德兄指点。”
看着又混入了纨绔堆中海吃胡喝的李恪,突然之间,我觉得这位兄台可怜,是的,很可怜,明明是个才智皆是上上之选的人材,偏偏,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谁让他娘亲是隋朝公主呢?
朝这位兄台遥敬一杯,大口地干掉,看样子,那帮子光头佬想出手了,找本公子的麻烦?笑话,行啊,找本公子的麻烦,还正好了,本公子很仁慈,不打你们,不杀你们,只是把你们一窝蜂全撵吐蕃去,想干啥就干啥去,想给那些部落头人戴绿帽也成。
“慎叔?您怎么到这来了?”好奇地站了起来,慎叔在后厅的门后很神秘地朝我招着手,酒有点上头的我跌跌撞撞地挤开热闹的人群来到了慎叔跟前。
“皇上来了,要见你……”慎叔拉我到了一旁的避静处,压低了声音道,声音有点激动,看样子,慎叔还是不太适应大唐第一号军国主义头子到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