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就憋小弟了,家里倒底有啥事瞒着小弟,您倒是说句实话。”
大哥眉头微皱:“莫不是爹娘说了些什么?”
“没,不过小弟虽然文不成武不就的,可是看人脸色总是会些。刚才爹娘那样,我实在是揪心,故此特来寻大哥解惑来了。”
“二弟,非是爹娘不想让你知晓,此事,兄长我也无能为力而为之。”大哥长叹了口气,拍拍我肩膀,猛灌了杯闷酒。
瞧见大哥这副子丧气样,我很难受,他妈的实在难受,家里的成年人,怕是除了我这傻楞子,哪个都在为我所不知道的事在艹心,而我呢?还一天倒晚自以为是啥了不起的东西。
“二弟这是,莫要气闹,大哥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若不是这一段时间二弟你插科打混,把风头扯了过来,才又让陛下对咱们家软下了心,不然,你我此刻……”大哥苦笑着摇摇脑袋。
听得我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子,啥意思,房府,房府是啥,宰相之府,千古名相的典范之一,后世为人称道的贞观之治,房杜二人之功岂能轻晦,且又深得帝宠,竟然也危机四伏不成?
“二弟不知,其实咱们爹爹与一干秦王旧臣之中,多有交集,却又,”大哥顿了顿抿了口酒继道。“贤弟可知陛下的舅兄长孙大人?”
“啪!”酒碗被我重重地顿在桌上,果然,果然就是那阴人,长孙阴人,靠,你是死爹还是死娘了,啥意思,咱房府跟你有血海深仇不成?历史上的房家就是被这阴人和李治那墙头草给联手抹平。难道那人渣现在就想历史重演不成?
“二弟……二弟这是发甚子气?”大哥有点战战兢兢地拍了拍我。
“没,没啥,就是觉得听见这货的名字憋气。”顺着大哥有点发绿的视线瞧去,才发现,檀木制成的案几的接缝处都被俺拍裂了……细听下去才明白,原本,俺爹与长孙阴人的政见不太合拍,而且,长孙阴人是外戚,当初杜叔父去世之后,长孙阴人想随势而上,没曾想,却被父亲所阻,此仇便因些而结上了,而近年来,长孙阴人曰渐势大,步步紧逼父亲,父亲为政见计,从不相较之,可谁料,这丫的整个一坏到流脓淌水的主,前些曰子,剑南道作乱,父亲提名的剑南道益州节度使作战不力,父亲因而受到了牵联,那长孙阴人借势领一干走狗群起而攻,父亲的相位摇摇欲坠,幸而我这个浑人跳了出来,吸引了不少朝野的注意力,如同穿花绕蝶一般地贡献了许多国家急需且必需的事物,让李世民再次对房府的人材资源进行关注,加上李叔叔又因高阳之事,对父亲的处罚不过是罚俸一年而已,不然,此事,后果难料。我也不由得暗呼侥幸……——“少爷,夜这么凉了,怎么还不回屋去休息?”绿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跟前,手中,还拿着一件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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