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要对单子,当着这么多人面来分东西,这样的事儿,其实也还真不容易被发现。”苏酒卿轻描淡写说一句。
又嗤笑一声。
之所以不会被发现,是因为苏家对这件事情都不上心在意。
苏老夫人是年纪大了管不了。
苏景峰是从来都没往心里去。
而当初苏酒卿拿了自己那一份之后,也不在意了。
最后就成了那样的局面。
苏酒卿今日不想再想那些东西,所以就干脆又转移话题。只让秦复桢好好休息。
而她自己则是回去了。
苏酒卿回去之后才知道,苏德芙将沈和箐叫过去睡了。
苏德芙大概是怕沈和箐不知情况,还闹得她心烦。
苏酒卿听闻这件事情后,呆了一下,随后就又一笑,揉了一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时辰不早了,服侍我洗漱吧。”
苏酒卿如此不在意这个事儿,秋屏和春月都呆了一呆。
不过谁也不敢说什么。
苏酒卿现在这样的性格,渐渐的也是没人敢不讲规矩了。
更别说在苏酒卿面前嚼舌根。
净面的时候,苏酒卿忽然留意到,秋屏手上戴了一个镯子。
镯子竟然有些贵重。
上面镶嵌了一颗小手指大小的珍珠,很光泽圆润。
而镯子还是钮花的。
这样的工艺和东西……说句实话也是很难得。以至于普通丫头肯定是不会有。
或许是感觉到苏酒卿的目光,秋屏蓦然将手收了回去。
随后却又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苏酒卿也就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目光,一句话都不多说。
最后微微一笑:“我累了,歇了吧。明儿早点叫我。”
秋屏心中忐忑的偷偷看苏酒卿,此时看苏酒卿毫无异样,才又将心咽回了肚子里。
苏酒卿则若无其事的睡下。
春月自然也没多说。
翌日,苏酒卿早早起来,亲自去给秦复桢送早点。
路上自然还是春月跟着。
秋屏昨日值夜,今日也就睡下。
苏酒卿在路上随口问一句:“那镯子,你也看见了?”
春月点点头,有些不安:“也不知什么时候得了的。”
苏酒卿一笑置之:“应该是比你更先了。”
春月犹豫片刻,最后又问一句:“可却没见戴出来——”
“旁人都没有时候,就她有,她当然不敢。”苏酒卿的语气有些轻描淡写。
可偏偏她如此轻描淡写,却叫人分明觉得——微微发冷,心惊肉跳。
苏酒卿又补上一句:“其实有什么不重要,最重要是看做了什么。”
春月仔细将这个话琢磨了好几回。
最后也就叹了一口气,明白了苏酒卿这是要看秋屏自己的选择了。
与此同时,忽然又意识到:苏酒卿从来都是信任她的。
否则不会跟她说这些话,更不可能让她收下阮玉兰的那些东西。
这……代表了什么。
春月又有点开始忐忑。
苏酒卿看在眼里,却并不说破,只继续前行。
秦复桢已经洗漱完毕,见苏酒卿过来,还有些诧异:“表妹倒早。”
昨日弄到了那么晚,今日也理应睡一会儿。
苏酒卿第垂目光:“略尽地主之谊。”
苏家现在这样的状况,也没人来招待秦复桢,她若不行动起来……那可真叫秦复桢寒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