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卿微微摇头,否定了鹤年的话:“我误会与否,我也不想多说。只有一点,我心里很清楚。”
鹤年抬起头来,看着苏酒卿。
苏酒卿看着鹤年。
四目相对良久,鹤年轻叹一声:“苏姑娘慧眼如炬。”
苏酒卿抿唇浅笑:“既是承认了,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鹤年颔首,洗耳恭听。
苏酒卿缓缓说下去:“将来蒋旬如何安置你们,我自然不管。你也不用试探和挑拨什么,今日的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但是在蒋旬回来之前,你得替我做件事情。”
鹤年微微皱眉:“不知是什么事儿?”
苏酒卿笑容加深:“自然是盯着蒋容他们一家了。”
“如果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刻来告诉我。”苏酒卿停在月洞门前头,“哪怕是为了蒋旬的利益,我们也暂且合作一回吧。”
苏酒卿都这样说,顿时就让鹤年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鹤年继续送苏酒卿出去,而在越过月洞门时候,忽然出声说一句:“我不是那样的心思,我只是……”
后面的话,鹤年没说完。
也不知是没找到合适的词汇,还是说不出口。
苏酒卿却都明白了。
鹤年不是想做姨娘的那种心思,只是觉得她配不上蒋旬。甚至连她都比不上——
所以今日才会提醒她,试探她。
苏酒卿忽然觉得有点儿没意思。
鹤年对蒋旬是什么心思,其实她心里是清楚的。
鹤年上辈子在蒋旬死后,自请去寺庙替蒋旬祈福,一直就住在了寺庙里。一辈子都是没嫁人——
鹤年对蒋旬,应当是有那么几分模糊的心思。
只是更多的,还是聪明和自傲。
鹤年当年那样做,未必没有不想再去服侍别人的心思。
苏酒卿笑一笑,没再说话。
鹤年也就安静下来。
苏酒卿想:鹤年和松月在蒋旬身边这么多年,虽然是丫鬟。但是真放出去了,说是她这种身份的小姐,也是有人信的。
反正,如果不是自己重活一次,反正鹤年和松月,自己是比不上的。
看清楚这一点之后,苏酒卿觉得有点儿鄙夷自己。
怎么谁都比不上?活生生就是个大草包呢?
不过大草包苏酒卿还是很快就抛开了这点小情绪,完全没有再进一步的心思。
也不知是不是人经不住念叨,又或者就是根本就是对方在这里等着她。
反正苏酒卿一抬头,就看见了蒋二太太。
蒋二太太的神色有点儿奇怪。
似笑非笑的,带着怜悯,又带着一点恼,偏又挤出十分的笑来。
苏酒卿咳嗽一声,上前去见礼:“二太太好。”
蒋二太太上下将苏酒卿打量了一番,而后轻声叹息一口气:“可怜的孩子,来让二婶看看。这次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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