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欢要是被困住了,那么,一切都完了。
秋意浓也只是一时火气攻心,慢慢地冷静下来后,她便也知道事情的轻重了。
喝了一口茶稳定心神,她又问如遇:“他们可又说在菩提殿里的人是谁?”
战御以前把菩提殿里的人藏得这么深,现在竟然肯用菩提殿里的人来诬陷枯骨欢了,那么,他是不是也觉得,那个人的身份,不需要再隐藏了?
如遇脸上挂着泪水,慌忙回答:“奴婢听那些侍卫说,菩提殿里住着的是皇上年少时的师傅,对他有救命之恩,皇上对她甚是恭敬,想要杀她,便如同杀皇帝。”
“他竟然这么和自己的手下说的。”
秋意浓不禁冷笑,刺杀他的师傅,便是如同刺杀他,那么,他是想要用这样的话语来加重枯骨欢的罪名。
就算枯骨欢不死,也永远再也翻不了身了。
秋意浓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好毒的心机。”
看来,今天晚上她就算是不去菩提殿,战御还是会使出这么一招来,她在菩提殿外听见的,也是那个女人厚重的杀气,对枯骨欢的杀气。
她早就想要枯骨欢的命了。
这一下子,枯骨欢是栽了。
“四姑娘,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传了消息给殿下让殿下进宫来的,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皇上一定知道殿下在宫中,所以,现在才这样搜捕,殿下这一次,走不了。”
如遇想起来一件事来,更是惶恐不安:“皇帝肯定是催动了殿下身上的毒了,这样一来,殿下便毫无反抗之力了。”
秋意浓想着就觉得心疼。
刚才她在太庙的时候看见牌位上有鲜血,原来,是因为他身上的毒发作了。
她很是难过地问:“他不是那般愚蠢之人,为何会中了战御的毒?”
不,不是毒,那个女人说了,是蛊。
“四姑娘,这件事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司徒大人提起过,殿下刚到赵国没多久,那个时候他还小,不到十岁,就中了这毒,每个月都要发作好几次,殿下总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如遇想起司徒戈曾经和语气深重的说过的话,擦了擦眼泪说:“后来,殿下无意之间才发现,他身上的毒,和现在的皇帝有关,可是,殿下中毒的时候,他还和皇帝未曾相识,殿下是怎么中了他的毒的,奴婢不知道。”
说起这段事情,如遇还是十分难过。
这十几年来,殿下几乎是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的,从年少,到现在。
想想他六岁便来了赵国,现在都过去了十几年的时间了,这毒在他的身体里,也已经有十几年了。
那样生不如死的滋味,没人能够体会。
外面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响起一声鼓声,秋意浓的心头,猛然地跳动了一下。
枯骨欢中毒的时候不到十岁,那个时候战御还没有来到京城,而她今晚听到断念说,枯骨欢身上中的,不是毒而是蛊,而且,母蛊在她的手上。
她倏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苍白了下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