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撕心裂肺的,眼中都是对她的恨意。
秋意浓看着她,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这么恨她,是因为她害了枯骨欢,可是,当初她也只是想要救他的,希望他能够解了身上的蛊毒,能够离开这建安城,长命百岁,再也不被战御所控制。
但是,他却回来了,她做错了什么?或许错就错在,她和他有情。
可是,这世上的有情人,她怎么能阻拦?枯骨欢想要做什么,她如何能够得知?如何能够阻拦?就算她阻拦,他还是会回来的,就像他明知道她不愿意让他回来,他还是回来了。
被天衣这么痛骂,秋意浓只觉得嘴巴苦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而看见秋意浓不说话,天衣明显是更加恼怒了,这个女人平日里已经尽量地让自己看起来端庄贤淑,但是因为枯骨欢的事情,她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疯子。
拽着秋意浓的肩膀用力地摇晃,撕扯着声音朝着秋意浓吼:“你倒是说话啊,你哑巴了是不是?秋意浓,他现在为了你身陷囹圄,你竟然还这么无动于衷,你这个女人,和皇帝一样冷酷无情。”
和战御一样冷酷无情?
乍然被天衣把她和战御归咎为一起,秋意浓突然便笑了,只是这笑容,稍显讽刺:“我和他,差得太远太远了。”
战御能够为了江山而杀妻杀子,杀兄弑父,而她可以为了父母孩子,而放弃这个江山,她和战御,怎么会是同一种人?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还能笑得出来?”
天衣不可思议地看着秋意浓,一张脸扭曲在了一起,好像觉得秋意浓这么一笑十分的不可理喻,“他在牢中不知生死,你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开怀地笑,秋意浓,要是他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把你千刀万剐给他偿命。”
似乎是觉得这个威胁还不能让秋意浓重视,女人气急败坏地走到她的跟前,声音恼怒却冰冷地压低:“赵子时,王上若是不能平安地出来,我便让允儿,在你的跟前,活生生地死去。”
一个允儿或许威胁不了铁石心肠的战御,但是,总能威胁到赵子时的,毕竟,她是一个女人。
果然,她看见秋意浓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你敢?”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而天衣也豁出去了,冷冷地回击:“不过就是一个死,真要到了王上出事的那一天,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要说一条人命了。”
说罢,便重重地甩了一下衣袖,扬长而去。
秋意浓看着她决然离开的身影,终究是没有追上去,虽然对她的威胁很是恼怒,但是,她本来就要救枯骨欢的,就算天衣不威胁她,她也会救,索性就不理会她了。
直接回了蓬莱阁,刚走到东院的院子里,便看见一个人跪在门口,旁边如遇站在那里,紧张地搓着手在他的身边走动,看起来十分的不安。
看见她回来,马上松了一口气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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