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亲自出征了!!
秋意浓刚听到天衣这么说的时候有些惊讶,但是仔细想来,却觉得没那么惊讶了,似乎枯骨欢出征,是势在必然的,他和战御之间的纠葛,只有他能够解决。
而且,他也不会让别人帮他解决。
她淡定地提醒天衣:“你应该叫他王上,而不是七殿下。”
按照西凉的习俗,他们的帝皇,并不称皇帝,而是叫做王上,秋意浓以前总觉得,王才是人上之人,只是天下人似乎更喜欢称皇一些,实在是有些不敢苟同。
现在这个时候想这些问题,似乎有些的奇怪,她释然地笑了笑,拖长声音说:“一山不容二虎,战御是豺狼,枯骨欢又怎么能是池中之物,隐忍了这么多年,几年的战争,是必然的。”
喝了一口热茶,她觉得自己冰冷的心,都不能被暖和。
在男人的世界里,江山天下,才是最重要的,那些儿女情长,只不过是他们争夺江山的时候顺手恩赐给女人们的,而当江山和女人有冲突的时候,男人们,选的,是江山。
这一次,枯骨欢,选择的,还是江山吧?!
这么想着,难免有些小小的失落,不过转念想,他难过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些回报了,她并没有真的怪他什么,他要江山,要天下,尽管去要,她不会有半点的怨言。
她和他,早就如同那日送他离开那样,千里之外,不复相见。
“你的心倒是很大!!”天衣看出来秋意浓的释怀,冷哼了一声,却是十分不满地说:“虽然你知道王上一定会这么做,那本宫问你,你打算怎么做?”
秋意浓薄淡地笑了笑:“看来你今天来,是想要来兴师问罪的!!”
有些天没见着天衣了,她这段时间出乎意料之外的恬静,没在宫中惹出什么麻烦来,对于皇帝经常去看望刘言瑾的事情半点不在意,纵然皇帝从来不去昭仪娘娘寝宫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后宫,她天衣被定性为是不受宠的女人,她也没半点的不满,对自己的生活乐在其中,根本不去争宠。
“岂敢兴师问罪,只是想要问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天衣声音尖细,冷冷地笑着的:“现在这个关键时刻,王上在前线,要是知道你和皇帝的婚事,一定会分神,你难道想要他输吗?”
看见秋意浓的脸色淡淡的,知道那些话还不能撼动秋意浓,天衣气急败坏地低吼:“秋意浓,你可知道,要是王上这一次输了,意味着什么?”
秋意浓挑眉看了她一眼,看见她这么激动,叹了一声道:“意味着,整个西凉,将会成为战御的属国,枯骨欢,会万劫不复。”
她摊开手来荒凉地看着天衣,觉得有些可笑地反问:“这样又如何?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选择,他在争夺这个天下的时候便要明白,输赢必须存在,他也知道输赢的后果,便会勇敢面对。”
“我从来,不同情输者!!!”秋意浓轻轻地薄凉地补上这么一句话,眉目冷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