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士然的脸又黑了下来,这个李用有些小聪明,他忌惮他几分,却还是冷声说:“闪一边去,整天每一个正行。”
“遵命。”
李用笑嘻嘻地作揖了一下,然后蹿到了门口边上,朝着崔士然和陈老爷做了一个鬼脸说:“我知道陈耀祖在哪里哟!!”
这话一出,陈老爷的脸色马上变了,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崔士然。
后者清咳了一声提醒他保持好状态,他这才连忙转过头去了,皮笑肉不跳地说:“净瞎扯,耀祖已经走了快一年了,你竟然还在拿他说笑话了,真是太不道德了!”
“不不不。”李用笑嘻嘻地伸出一只手来,食指在半空之中轻轻地摇摆着说:“不道德的可不是我,而是你!”
“你说什么?”
陈老爷被李用的一句话给激怒,瞪着眼睛看着他:“别血口喷人,既然你说知道耀祖在哪里,好,崔大人也在这里,要是你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还请崔大人为草民做主。”
他朝着崔士然作揖了一下,要他为他做主。
崔士然很是确定地抬手虚扶了他一下说:“那是自然的。”
又看向李用,眯着眼睛阴历地说:“李用,今天你要是说不出陈耀祖在哪里,可要小心自己的小命了,本官也不会帮你了。”
说着,很是失望一般摇了摇头。
但是看在李用的眼里,全都是演戏。
他抱着双手靠在门板上,笑眯眯地看着崔士然和陈老爷,然后伸出手来击掌:“来,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啪,啪,啪。”
三声掌声落下,众人抬眼看向门口,便看见婢女掌着八角莲台花灯从外面进来,那白衣女子便从花灯幽蓝色的光晕里慢慢地走出来,轻抬头,眉目华然,笑容嫣然。
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刑部的捕快,两个人各押着一个人,那两个认不断地挣扎着,正是那一对前一刻钟的时候还在屋里争吵的年轻夫妻。
妻子挺着大肚子,所以捕快对她宽厚一些,放开她来让她自己走。
那个男子却是横得很,被捕快押着,却还是破口大骂:“放开我,你知道你们尚书大人和我爹是什么关系吗?你们敢抓我,我让你们大人把你们都杀了!”
站在屋内的崔士然低头清咳了一声,脸色尴尬不已。
被押进来的男子乍然看见崔士然也在,挣扎地求崔士然:“崔大人,你快救救我,你看你养的这些狗,他们竟然想要咬我!!”
崔士然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青白交加,看见秋意浓和李用他们正含笑地看着他,立刻恼羞成怒地骂:“你是什么人,本官不认识你。”
“崔大人……”
男子刚想要再度开口,却被一旁的陈老爷给喝住了,他脸涨红又变白:“逆子,莫要信口胡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句风凉话轻轻地飘来:“崔大人,这才过了一年,你就不记得陈耀祖了?这个人,可是你亲自审理的,说不认识,说不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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