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很是灵活,力度也正好,秋意浓被她揉得舒坦了,心情总算是好点了。
没刚才那么烦躁了。
“你的手是越来越巧了。”秋意浓感慨了一番,这个时候有瑶溪在身边给她按摩一下,的确是人间一大享乐之事了。
“阿浓觉得舒服便好。”
男人的声音如同一阵微风轻轻地吹拂而来,从她的头顶上灌下来,她立刻睁开眼睛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却被男人那一双柔软的手给轻轻地按着肩膀,让她坐了下来。
他从身后俯下身来在她的耳边呢喃:“阿浓看见我来,竟然这么激动?”
这话语是,是真真的调侃。
秋意浓顿时窘迫万分,她刚刚明明看见站在她的身后的是瑶溪的,怎么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换成了这个男人了,让她忍不住想要皱下眉头来。
看见她不说话,他便安心地给她揉着头,时间长了,倒是秋意浓受不住了。
便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时候,枯骨欢不是应该出宫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我要在宫中等皇上从太庙出来,每到这个晚上,我都要去见他的。”枯骨欢语气轻轻的,软软的,是男人很极致的温柔,让她的心都跟着变得柔软了起来。
她不知道皇帝留下枯骨欢做什么,但是知道这一定是战御一个很严格的规矩,所以枯骨欢不得离开皇宫。
“皇上还在太庙不出来吗?”
秋意浓想了想,皇帝进去已经快一整天了,到了现在还不出来,而且还不让任何人叨扰,真不知道那个男人在里面做什么,那里面除了战家祖先的灵位,还有什么?
再有的,便是赵子时的灵位了。
只是战御这个时候去太庙,为的,应该不是赵子时吧,不然的话,这大过年的,也真是有些的晦气。
“嗯。”枯骨欢从鼻端之中轻轻地哼了一声,在烛光沉沉之中给她按摩着,轻声说:“算算时间,应当是很快便出来了,不过没事,他需要回去沐浴更衣。”
这是战御的习惯,每一次从太庙里出来,都要去沐浴更衣,换上身上的那一套衣服,然后再去见人。
秋意浓觉得有些好笑地说:“你竟然这般了解他!!”
说起来枯骨欢在战御的身边的时间也不是很长的,也是战御后来成为皇帝之后,两个人才经常在一起切磋棋艺,或者是战御召枯骨欢进宫来,给他弹琴,给他唱戏。
这样一来,外界便觉得,战御对枯骨欢,多么的宽厚仁慈。
就算是到了现在,战御明显对枯骨欢有杀心的时候,别人还是以为战御对枯骨欢依然很好,便是在别人的审判之中,枯骨欢要是做出了什么危害皇帝的事情,是要遭到别人的唾骂的。
这也真真是好笑了。
“我更了解阿浓。”枯骨欢淡淡地回了一句,很是淡定。
秋意浓被他的这一句话给稍微地呛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脱口而出:“你怎么了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