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禾顺势一脚踢在他膝盖上,玉三哥“扑通”一声跪在江小禾面前,只是一张圆脸扭曲的不成样子,抬头时满脸怨毒的说道
“你……你敢伤我,今日……”
“彭”的一声,江小禾一脚踢在他脸上,玉三哥身子重重向后跌去,口鼻鲜血狂吐,白森森的牙齿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今日怎样?”
江小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眉宇间多了些许戾气,若非此时正在君家门口,这玉三哥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
玉三哥缩了缩身子不敢再说话,他这嘴巴要是被再来一脚,估计牙齿会全部被打掉,晚饭只能喝稀的了。
这时,趁着两人动手进去找人的黑脸男子总算是出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六七个金边白袍的魁梧汉子,为首的大概有三十多岁:
“什么人敢在我君家门口放肆?”
“大哥,法(他)西(是)松(从)拼(庆)兄(云)偷(州)奶(来)的……”
跪坐在地上的玉三哥一见此人,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口中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些大家听不懂的话,仿佛是个刚刚被十八大汉蹂躏过的黄花大闺女。
“行了,黑六,你说。”
为首这人不耐烦的瞪了玉三哥一眼,看向黑脸男子。
“玉供奉,这个人说是庆云州来的,找花小姐,小的劝说了两句,他不走,玉三哥这才动的手。”
黑三这话乍一听是偏向玉三哥的,但若细细一品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他说,先动手的是玉三哥,而非江小禾。
对江小禾、玉三哥来说,谁先动的手,这背后代表的意思可是天差地别。
若江小禾先动手,那他这就是在君家门前打君家的脸,君家自不会轻易饶恕他。可若是玉三哥先动的手,那就说明是君家门卫仗势欺人,该赔罪的是君家。
玉供奉身为统领外院众护卫的供奉,这点道理他自然是懂得,看向黑三是眼眸中已多了些许不善:
“你说,是玉三儿先动的手?”
黑三身子微微颤抖一下,随即又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了一句:“是的,确实是玉三哥先动的手。”
玉供奉面色顿时阴沉的仿佛要下雨,转头看了向江小禾:
“不管如何,你打伤了玉三儿这是事实,我就不同你计较了,你走吧。”
他实在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依附君家的家族不止他玉家一家,眼前这事情若是闹到主家耳朵里,恐怕玉家会吃亏。
主家一向低调,待人也比较和善,若知道了玉三儿先动手,定不会轻饶了玉家。
“我是来找花月影的,见到她之后我自会离去。”
“给脸不要脸是吧?”
玉供奉面色一狞,眉宇间多了些许狠辣。
“怎么,你们打算以多欺少?”
江小禾心头怒火更甚,想起了临行前那酒楼掌柜对自己说的话:君家不好进。
果真是不好进呐!
“识相的就赶紧滚,否则老子叫你站着来,躺着回。”
玉供奉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这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玉井,你好大的威风啊!”
便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自门内传出来,众人回头一看,见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正向外走来。
“福管家!”
玉供奉顿时面色一白,原本恶狠狠的,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样此刻却像是霜打了一般,赶紧弯腰赔罪:
“在下不敢。”
“这事,你自和主家去交待吧。”
福管家淡淡说了一句话,玉供奉身子一软,全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彻底跌坐在地上。
“不知,这位小友来君家……”
福管家微微抬头看向江小禾,江小禾只感觉似有两柄利剑刺在自己身上,竟想忍不住的向后退步。
但他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