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后,溟刀终于同他血脉相连,使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如臂使指。
十年之后,自己偶然遇到了一汪寒潭,饮下一口寒水,溟刀落入潭底,足足一个时辰才又出来。
从那以后,他身上便能散发出一股阴寒之气,溟刀内就多了一古奇特的力量,又或者说是一道魂灵。
辛溟说不上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但却不敢问其他人。
这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就连他最亲近的师尊,他都瞒的严严实实的,有了那股力量,溟刀不仅威力大涨,更是能散发出一股诡异的力量,可以引动敌人的心绪,让自己趁机动手。
他之所以能刺中江小禾,就是因为这股诡异的力量。
这股力量自诞生到现在,从未遇到过可以与之匹敌的力量,也从未让辛溟失望过。
可是,就在两个时辰以前,当溟刀刺入江小禾胸膛的时候,刀身内的那股诡异的力量突然就消失了。
是的,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所以,辛溟才会如此失态的向江小禾质问,但又打心底觉得江小禾不可能同那股力量的失踪有关系。
所以,辛溟出言试探,但江小禾的回答却让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知道溟刀的秘密了!
辛溟知道,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杀了江小禾,守住自己的秘密。
可是,那股诡异的力量消失了,这事还需从江小禾身上找线索。
二来,有龙勇寿护着,他要杀江小禾没那么容易。
所以,辛溟选择退走,他要找个地方安静的想一想,想一个完全之策。
……
“什么?”
坐在江小禾对面的龙勇寿突然跳了起来,仿佛一只被突然踩了尾巴的猫。
“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江小禾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体内的伤势也温定下来,所以他才把龙勇寿找来,同他说起辛溟那把刀的事情。
“我大惊小怪?”
龙勇寿右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尖利的如同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你把他溟刀内衍生的那道邪灵给吸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你觉得是我大惊小怪了?”
是的,辛溟的溟刀插入江小禾胸腔时,小昼感知到一种大补的力量,二话不说,立刻就把它吸了。
溟刀内的那道邪灵,犹如猫见了鼠一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直接化作小昼的补品。
江小禾:“……”看来他把这件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接下来怎么办,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怎么办?”
龙勇寿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有我在这儿,他辛溟敢把你怎么样?以前溟刀厉害的时候他都拿我没办法,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一个辛溟自然不足为虑,可就怕杀了一个辛溟,会再来十个,二十个。”
江小禾知道,自从在三十六州的戮帝宫杀了血魔之后,天冥宫就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如今知道了自己的下落,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杀了自己。
“那正好,我有些日子没打架了,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打一架。”
龙勇寿的瞳孔深处,一种不易察觉的渴望一闪而逝。
“龙道友,辛溟说的……令堂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江小禾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不管是龙勇康还是龙勇寿,都如此倾尽全力的帮助自己,定然是有原因的。
他早已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他看待问题的角度与从前相比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龙勇寿微微一愣,但随即就回过神来,裂开嘴笑了笑:
“五十年前,我母亲染上了一种毒,通体的血液成了金色,而且越来越黏稠,每日需要吸取大量的元石才能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