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年,王宝钏都能安慰自己。
直到薛平贵成了皇帝,自己成了皇后,也还能安慰自己。
但是娇娘和二郎,真的不一样。
王皇后也伸手在娇娘脸上捏了捏,然后放开她去入座了。
娇娘跟自己不一样。她远比自己年轻时候理智。
王稚噘嘴,怎么都捏脸,还是一个地方。
贵妃玩性大起,竟然也伸手在那个地方捏了一把。
可惜贵妃手劲儿比较大,又没怎么控制,捏的就有点疼了。
王稚还没怎么样,贵妃的手就被薛绍冲拉下来了:“疼。”
贵妃白了他一眼,迅疾的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看得出来,这一把才是真没留力气。
逗得一圈人都笑了。
皇帝一进来就听见笑声:“我来迟了,这是笑什么呢?”
大家都赶紧行礼。
皇后笑道:“贵妃捏他儿子儿媳妇的脸蛋子,捏疼了。”
皇帝有些没回神,不过嘴是很快的:“二郎还能叫人捏了脸呢?”
大家又都笑了。
因为是家宴,所以气氛是很轻松的,就算有人心里有什么事,也不会说。
二公主最高兴,一直黏着王稚说话,王稚也很耐心的跟她说一些外头的见闻。
宴席结束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这才放了两位皇子出宫去。
难得齐王今天也没出幺蛾子。
至于那个最会出幺蛾子的西凉月根本没进宫。
出宫的路上,齐王和烈王走在一起:“这次你有了功劳,对后头的事就更有利了。最近就会有动静,你自己也要明白。”
齐王有时候是脑子不行,但是他想把他弟弟拱上去这倒是没变。
至于说为什么,那不要紧,殊途同归吧。
大概是王家的态度太直接,所以齐王这时候对王稚态度倒是也好了不少。
只不过王稚对他客气有余,别的一概没有。
齐王妃拉着王稚的手:“你这一走,把二公主和闲娘气坏了。闲娘出阁那天坐在镜子前哭着骂你。”
王稚还真是有带愧疚:“是我不好。闲娘婚后过得好不好?”
“哎哟,要不说无心插柳呢。”裴观云笑得不行:“你刚回来还不知道,如今京城里又传那姜九郎的名声,倒再不是什么贪花好色了,而是凡事必说娘子。”
王稚也跟着笑:“这样也好,当初定亲,总是怕她受委屈。那姜九郎虽说岁数小了点,但是看着不像是没有担当的人。”
裴观云点头:“确实,难得姜家对闲娘也不错。毕竟之前他们儿子你名声,不管真假,都是实在的难听。”
“过去的事就不管他了,别说姜九郎过去那些名声真的假的。就算是真的,能改也是好事。”
“娇娘,回家了。”
王稚抬头,就对上薛绍冲的眼睛。再一看到了宫门。
“好。”
裴观云就笑着推她:“快去,你夫君可舍不得你了。”
王稚只是笑,并不反过来打趣。她知道齐王夫妇如今的关系不怎么好。
这种玩笑开了也是叫人尴尬。
王稚只是走前几部,然后对他们一行礼:“告退了。”
她被薛绍冲扶着上了马车,然后还没坐好就被挤一边去了。
“哎呀,你不骑马?”
薛绍冲嗯了一下就把帘子放下来,一点都没觉得比他哥哥先走是不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