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哪门子事?副官知道参谋长架子不小,可师长有令又不能不照办啊。
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汇报一次,吴佩孚已经在布置:“大家讨论下,看看下午怎么个打法,昨儿我和师座讨论方略,一宿没睡,得先去打个盹!”
副官这下犯嘀咕了,没错,昨天参谋长确实和师座晚上讨论了一番,可哪有“一宿没睡”啊?——不到两小时,参谋长和师座已各自支了行军床躺下了,期间师座还特意起来吩咐说不要吵醒了参谋长呢。
正愣间,他的肩膀被人一撞,只见吴佩孚朝他使了个眼色,便朝曹的住处走去。
哦!小伙子这才恍然大悟,这是参谋长大人的障眼法,可为什么要这么办呢?
“师座刚才是不是了火?”
“是!”
“骂人了没?”
“骂了。”
“骂了王总长还是蒋参议?”
“王总座。”小伙子惴惴不安,参谋长怎么料事如神?
“好!”
“啥?”副官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还“好”?好什么?怎么好?怪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副官是保定军校新近毕业地学生,本来是在司令部当差的,因为曹原来的副官生病才临时来顶缸,来了没几天就现第3的三大
长,放屁也不响”,可像第3里面参谋长吴佩如此一手遮天也算得上绝无仅有地现象,所有作战布置,曹的口头禅就是“我还得和参谋长商量商量”,要不干脆就是说“你找参谋长去。”第二怪就是人人皆可骂,唯独参谋长例外。虽说师长作战大事不管,但其他方面都不含糊,连小事也不放过,不管多大的官,哪怕是副师长,师长也照骂不误,可唯独参谋长师长不但不骂,反而处处笼络,在副官眼里看来,真颇有点礼贤下士到了过分境地的做派。第三怪是人人都服师长。按理说这么没主意地曹也算是脓包了,可第3全军上下不管谁,或许不服参谋长,却都服曹。
这真是支怪部队!
“子玉老弟,你可来了!”副官惊讶地现,原本满脸怒容,焦躁不安的曹见了吴佩孚后瞬间换上了和蔼可亲的笑容,还没等参谋长进屋,曹已快步走了过来,“王聘卿给咱们来了一电。”
“我知道。”吴佩胸有成绣地说,“这份电报是我让机要拿给师座看地。”
“你怎么看?”曹面上有些紧张,“王聘卿一方面口口声说要我们坚守待援,准备反攻,另一方面又让1师和11师让开两厢,任由鬼子包抄过来,后面地禁卫军也迟迟没有跟上,这到底是哪门子地计划,还要我们固守待援,准备反攻,放他娘的屁。”
“正合我意。”
“子玉?”听得吴佩孚如此说,曹脸色又和缓下来,重新打量了吴佩一番,说道,“这葫芦里到底卖得是哪门子药?”
“师座,咱们一样样说。咱们第3满编后一共15ooo号弟兄,对面地鬼子是得到了充分加强的神尾师团,按照前指的情报有5多人,论力量是3于我,后面又有大批的鬼子军舰,即便鬼子在胶州湾、崂山湾、海上、滩头上都吃了不少的亏,但主力还在,如果全部扑上来在滩头阵地磨叽、硬扛,咱们是拦不住人家的。”
“这话没错,我想也是这个理。”曹
“第二,神尾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接连几次吃了亏虽然也挑起了他的脾气,但反过来说,鬼子是不是也该格外谨慎一点?”吴佩孚开导着曹,“如果我们不示弱,怎么逗人家上钩。”
“这也不错。”
“第三,咱们师左右附近是1师和11师,这事情我们清楚,鬼子也清楚。如果他们现在就靠过来,按神尾的脾气,绝对不会大大咧咧的分兵,只会老老实实地向前推进,一步步进攻。”
“照你这么说,咱们算是被当作诱敌的饵了?”曹气急败坏,“王聘卿可从来没告诉过我。”
“这便是王总长的高明之处。”吴佩孚走到地图面前比划道,“虽然前指还没有完全将计划传递下来,但意图却是很明确的,那就是,利用我们3在当面狙击敌人,迫使敌军从左右两翼分别包抄,断我后路,然后将我们团团包围起来,引诱神尾一口吃掉我们。”
“那岂不是大大危险了?”曹着急万状,“小鬼子有5人,我们只有万五,而且重炮还被前指统一集中了,若是陷入了包围,岂不是全师都要完蛋。不成,这不成!”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没有我们3的狙击与防御,小鬼子哪那么容易上钩?”吴佩孚像变戏法一般,从怀里又掏出一份电报,曹一看,担忧的神色才缓解了不少,“这么说来,是条诱敌上钩的计策喽?我还以为要让我们背水一战呢……”
“本来前指商定的计划是利用我师诱敌深入,形成三面包围,让日军进入口袋,然后聚而歼之。但是我说了不妥,认为这个计策太过于明显,神尾又不是那种贪功冒进之人,便反其道而行之。”吴佩孚在图上比划了一番,“我的用兵大抵如此,王总长、蒋参议都极为赞同。”
“好好好,我有子玉,万事无忧矣。”“师座,参谋长,鬼子进攻了……”第三次机遇 第四卷 第十四章 谋定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