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侃侃而谈:“第一条,三国银行团口口声声为的是制改革而提供平准资金,但目前资金并不紧张,皇上前次从宫里起出来的金子都还放在帝国银行储备库,足可胜任;第二,三国以优惠年利率为诱饵,实则是希望能够派员监视盐政运行,有妨害主权之嫌;第三,这第三……”提供
“第三怎么不说了?”
“禀皇上,奴才觉得洋鬼子居心不良。”载泽一咬牙,三言两语就将佣金一节说了出来,态度极是诚恳,“洋人明以金钱利诱,实则包藏祸心,到时候可进可退,可方可圆,奴才若是顶着不办,必定以张扬出去为要挟逼迫奴才就范,若有任求任予,恐怕国家利权全都流失殆尽……”
“载泽,你不错,朕算是没看错人,也省得岑春煊再上折子。”听得皇帝如此讲,载泽才猛然醒悟过来:皇帝怕是早就听到了风声,若是瞒着不报,要么是个贪赃枉法的罪名,要么是个欺君罔上的罪名,哪一条都够得上杀头了。一想到如此,他头上的汗就涔涔地下来了,心里直呼好险。
“这几年倒是越出息了,可三条,不可三条,倒是丝丝入扣。”林广宇微微一笑,言语间倒是淡定自然的神色,没有一丝讽刺。
“这原也是皇上和大行皇后的教诲。”隆裕过世后,载泽便失去了宫中有利地奥援。是故格外痛心。
“其次出访外洋你遇刺一次,结果回来后见识大长,这次去直隶改良盐政又遇刺一次,结果办成了直隶盐政改革大计。”林广宇看似漫不经心地问起,“载泽,你的贝子衔加了几年了?”
清代旧制。在本级爵位以外还可往上套一级加衔,如贝勒加郡王衔,好比今日的副部长享受正部级待遇一般。
“回皇上,臣光绪三十三年蒙圣恩以镇国公加贝子衔,到现在恰好已有三年。”
“好好好,朝廷一直都是有过必罚、有功必赏,你现在担任一部大臣,官位上短期内难以更进一步。爵位上却可更上一层楼。”林广宇吩咐王商,“等会传谕御前秘书郎拟诏,镇国公载泽恪尽职守、功绩卓著,晋固山贝子,长子一体恩萌……”
“奴才叩谢皇上恩典。”载泽大喜过望,确实如皇帝所说,官位短时期内上不去,将加衔扶正亦是美事一桩。
“恭喜泽贝子。”徐世昌不失时机表示了祝贺。
虽然徐世昌刚才对币制改革的回答进退失据,但林广宇知道这是水晶狐狸的脾气,心里未必没有主意。口中只是不说罢了,便打趣道:“徐总理不必着急,卿亦有喜。”
皇帝话音刚落,机灵的王商已展开圣旨宣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徐世昌就任总理以来,协调内阁,整顿政务。兴办实业,劳苦功高,特封为三等肃毅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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