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去理会你真正隐瞒的事情是什么,但是我会在乎,你对我的不信任,只需要告诉我,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对我们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它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是否有把握应对,我才能心里有底,我才不会觉得你特意将我撇下,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乔玉言听着他的话,表情仍旧茫然,像是似懂非懂。
温停渊又叹了口气,“实际上,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从前我对你也多有隐瞒,且为了不让你担心,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你,从此以后,我会慢慢改正,这一次,也请你原谅我的任性。”
他说得这样清楚明白,乔玉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抽了抽鼻子,又忍不住哭了,“你早跟我这么说不就好了?!
那个魏氏的事情,我不跟你说,不也是害怕你知道了会分心么!你在应天,那边的情形怎么样,我虽然不清楚,可是猜也能猜得到,不然为何圣上要你秘密前往。
谁知道你还是知道了,而且这样急匆匆地赶过来,来了之后就这样对我,你实在……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一次看着她呜呜地哭了出来,温停渊反倒笑了,再一次将她拉倒怀里,轻轻地抱着,“好了好了,不哭了,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大约是两个人开诚布公地这么谈了一次,乔玉言那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因而哭了一场之后,便再一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温停渊眼看着她睡得熟了,才起身往旁边的跨院里去。
没一会儿,小乙出现在了书房里。
“将这段时间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小乙有些惊讶,原本温停渊将他留下来,只要他暗中保护乔玉言,不是特别危险的情况不要现身。
除了特殊情况之外,也不要给他去信。
按照以往他们执行任务的标准,温停渊这分明是将他当成乔玉言最后的保命排,并非是用来监视乔玉言的一举一动。
而眼下……
温停渊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眸光沉沉道:“若是涉及到她的**,你可以不说,但是我要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府里其他人的动向,包括她被关起来的这段时间,其他人都做了些什么。”
小乙立刻再行了一礼,一五一十地将他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府里发生的大小事情都不带感**彩地阐述了一遍,其中有关于乔玉言的,着重说明。
他虽然一直隐在暗处,但是对于温停渊和乔玉言之间的争端并非不知道。
作为顶尖的死士,耳聪目达是基本要求,袁雪晴和乔玉言的对话,元宵都听得半真不真,可实际上,他却是一个字都没有漏。
有了温停渊前面的那句话,这一段,他便直接隐去了。
判断主子的真实意图,本来就是他常年接受的训练的一部分。
温停渊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眼底的阴霾却更甚。
温良还单独去了那个院子!
他到底是受什么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