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什么矫情,这怎么能是矫情!”老太太闻言便忍不住笑着打了她一下,又将她往外推,“好了,家里没事儿,我和你母亲不是那等弱不禁风的,明日你家中有喜事,你不要在娘家逗留,省得别人嚼舌,快回去!”
合着这会儿拉自己出来,竟是要赶她回家。
不过这会儿知道自家二叔没事儿,乔玉言也就放了心,更何况老太太说得有道理,那头怕是温老太太还在记挂着。
套好了马车,乔玉言才坐上去,就似乎看到一道人影飘过去了。
她微微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离开,等车子驶出去了才问拾叶,“看清楚了吗?”
拾叶也忍不住抿嘴笑,“就是赵指挥使和三姑娘。”
刚刚还说衙门里的事情急来着?原来不是镇府司的事儿,是记挂着乔玉容呢!
这种事情乔玉言本该生气,可想想她和温停渊之间,又觉得这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天性。
她倒是相信赵靖海的人品,也相信乔玉容的分寸,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再说,他们俩自己培养出了感情,赵靖海才更能顶住家里的压力,等上那两年。
乔玉容的事情让乔玉言这段时间都不怎么好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等这谥号的事情落定了,想来一切都会朝越来越好的方向去是。
一回到家,乔玉言就先去给温老太太报平安,谁想这府里已经消息满天飞了。
还没到后院,就碰上了楚氏,看到乔玉言的眼神里带着探究,“婶婶回来了?亲家老爷怎么样了?”
赵靖海和乔玉容的婚事还没有过明路。
这会儿其他人看着乔谓鹏被锦衣卫抓走,只怕心里都觉得乔家是摊上大事儿了。
而那婚事现在也决不能透露出一星半点儿,不然还不知道会被牵扯出什么。
因而乔玉言只能牵了牵嘴角,似乎笑得有两分勉强,“现在还不知道呢!”
楚氏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意味深长,但随即就变成了几分同情和安慰,“婶婶也不必太过担心,六叔日常在御前伺候,兴许找个机会说句话,也就出来了。”
乔玉言只能随口应付着过了,只是心里觉得分外不舒服。
等到了寿安堂,竟发现温大太太也来了,明明昨天还在说人不舒服的。
见着乔玉言过来,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温大太太嘴角分明含了一丝笑意,“六弟妹这是上哪儿去了?明儿就是我们良哥儿大婚,你这个做婶婶的,可不许躲懒,还得你帮忙着费点儿心思呢!”
前两天才闹得那般不愉快,这会儿竟然为了奚落自己几句,就将那件事情好像全然忘记了似的。
这般功底,乔玉言也是望尘莫及。
她给温老太太行过礼,在对方以目试探时,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
然后才笑着道:“大嫂放心,既然是做长辈,自然该给的红包不会少,我都叫人预备好了呢!
倒是大嫂可惜了,袁家姑娘好相貌,大嫂明儿见不着,诶,后日早上的敬早茶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