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还没有几天,大家都彻底忘记了这回事。
就连方才分配房间的时候,乔玉言分配了嘉禾公主的,都没能想到这个人。
这会儿被温大太太一问,就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刚才那位武官说了,半个时辰之内发现没有去到那处空地的,格杀勿论!
温大太太听到自己的丫鬟重复刚才那武官说的话,顿时觉得眼前一片眩晕,她指着乔玉言,颤抖着嘴唇一个字没有说出来,人就往后倒去。
还好这会儿人多,老太太身后的两个丫鬟立刻将人给扶住了。
“乔玉言,你就是想要害死我儿子是不是?!你就是见不得他好是不是?!”
乔玉言莫名被骂,却发现自己根本还不了口。
就在这个时候,前院忽然传来人大喇喇的喊声,“这个人是不是你们的人?我们大人大发善心,饶他一命,如果还有胆敢窝藏的,绝不姑息。”
那边门一关上,就有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在最外围的陈氏立刻看到了,故意拖长了声音道:“哟!这不是我们四弟吗?四弟你可算来了,我们母亲大人都快要哭晕过去了。”
乔玉言也终于看清,那个被丢进来的人正是温良。
他这会儿的模样,乔玉言还是头一回见,平日里总是一丝不苟的发髻这会儿散乱着,嘴角有些乌青还破了皮流了血,似乎是被人扇耳光扇破的。
靛青色的衣服上,胸口一个清晰的脚印。
身上也沾湿了许多地方,有些地方还带着污泥。
最可疑的是他的前襟,湿了一块儿,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弄湿的。
但是湿在那个地方,总是容易叫人往别处想。
温良一进来,顿时就急着往这边来,“娘!”
温大太太听到陈氏那一声吆喝,已经清醒了不少,这个时候听到温良的声音才敢确定真的是自己的儿子过来了,当即就扶着旁人的手站起来往院门口去,才走出来,就见着儿子过来。
母子俩顿时抱头痛哭,两边都很是委屈。
温老太太眉眼间闪过一次不耐烦,当即便对乔玉言道:“你安排得很好,现在就让大家都各回各自的屋子里去吧!如今这么住着,人多嘴杂,容易出事故,也该跟所有人说说,没必要不要出门。”
温老太太这周围都是人,这话与其说是说给乔玉言听的,不如说是趁着这个时候亲自给乔玉言站台,叫她立威。
当下所有人便不再在此处讨巧,各自往各自的屋子里区去。
对乔氏和文氏来说,这倒是更自在,她们要商量什么事情,关起门来就能商量,倒好过在这里杵着。
不过乔玉言倒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嘉禾公主在其他人都散开的时候,仍旧站在原地,她双手抱着胸,就那么简单地靠在门框上。
冷眼看着自己的亲婆母跟亲丈夫两个人互相安慰心疼完了,才闲闲地出声,“那么,我现在这是要跟这个人放一起住?”
一句话将那一对母子从伤心失意中拉回现实,温良看到嘉禾公主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