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好半天才嘀咕了一句,“这就对了。”
然后目光在她身上扫过,此时的女孩已经宛如一个血人,就连发梢都被鲜血染红。
他皱了皱眉,伸过去一只手,“你怎么样?”
拾叶却一把将他的手掌打开,自己扶着墙站了起来,“死不了!用不着!”
程风不屑地撇了撇嘴,利落地收回手,却递给她一个小瓷瓶,“你找个地方歇着,我去接太太。”
拾叶毫不犹豫地从瓷瓶里倒出两颗药丸吞了下去,然后脸色凝重起来,“不太对劲,只怕屋里已经有变故了。”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直接越墙而入。
程风有点儿没好气,“伤成这样就不能走个门吗?”
等他跟着进去了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拾叶正蹲在后门口查看地上的痕迹。
“刚才在我在外面的时候就猜到了,”拾叶表情凝重,“那群闯入人群的暴徒和与我交手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
更何况,后来出现的三个人,与前面的又不是一个路数,只怕这一次,咱们料错了。”
程风的表情也同样变得凝重,“你是说,他们的目的本来就是太太。”
“之前或许不是,现在……很有可能就是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紧张。
“走!”程风也不再废话,两个人乘着夜色一道追随路上的痕迹而去。
乔玉言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在一只麻袋里,透过麻袋的缝隙,只能感受到极其微弱的光线。
人在黑暗中,视觉失效,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明显。
她能感受到周围的风特别大,就算是在这个麻布袋里,都能感觉到风吹在身上的凉意。
然后便是充斥于鼻端的泥土气息,还有不知名的植物味道。
这是在山上!
大相国寺的后山?
乔玉言不敢随意乱动,因为她还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那是有人在走路。
脚步有些沉重,随着那脚步声的靠近,乔玉言听到了喘息声,是女子的喘息。
“姑娘,要不要检查一下?”有陌生男子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带着几份恭敬,大约是将她送来这里的人。
“醒了吗?”这个便是刚才那名女子了。
乔玉言仔细辨认了一下,似乎有些耳熟,应该是见过的。
“没见动过,应该还没有。”仍旧是那名男子。
“那就打开我看一眼,别弄错了。”
乔玉言连忙闭上眼睛,她感觉有一个人直接将她连着袋子一起拖了过去。
大概是那药效太厉害,身下尖利的石头划过,竟然感觉不到痛苦。
等头顶的绳子解开,乔玉言的眼睛悄悄睁开一丝细缝,这让她立刻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
是撷兰!
所以是嘉禾公主动的手。
那今晚的动荡……
乔玉言一时间没想明白这中间的关窍。
嘉禾与五皇子荣辱一体,这一场祈福仪式,她和五皇子应该是最不希望出事才对。
为何要组织这一次的动荡?
而且,她为何要针对自己?
撷兰的目光落在乔玉言脸上,停顿了一会会儿,便点了头,“人没错,丢下去吧!”
乔玉言猛然一惊,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此处竟是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