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去了那边,也是各睡各的,你爹还常跟我抱怨来着。”
说着又有些惆怅,“当初我也是疼惜她一个人在这里,无着无落,人又极好,才每每想办法让你爹过去瞧一瞧。”
乔玉言彻底无语,真不知道徐氏到底是对乔谓升太过有信心,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
裴雅意有心机有手段,人长得还好看,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跟前,她竟然真的把自己的丈夫推过去。
乔玉言忽然间觉得父亲着实是个难得的好男人了。
似乎是反应过来话题偏了,徐氏连忙将话头扯回来,“我瞧着停渊也不是个薄幸的,只要你们俩好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真好。
只是他们家那个环境,怕是由不得你,你可不要想着要面子,想挣个贤德的名声,就答应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往院子里抬人。
再好的夫妻感情也架不住这样消耗的,遇到这种事儿,别管什么脸面不脸面,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要放那等狐狸精进来!”
乔玉言登时想起自己院子里的那两个,不过这事儿她暂时不打算告诉徐氏,叫她担心,便连连答应。
徐氏又说起等孩子出了月子要去大相国寺祈福的事儿。
这还是宋家人帮着忙找的方丈大师,可以让安哥儿去求一道方丈亲自开过光的寄名符。
徐氏是有些担心,安哥儿还小,这么早出门会不会受到惊吓。
乔谓升又不打算让她跟着去,要她做个双月子。
乔玉言发现徐氏生完安哥儿之后,整个人的性子都变了许多。
从前可从来没见过她这般絮絮叨叨关注这种小事儿,那时候的徐氏,是个当家主母的做派,却是高高在上,总领却不亲下。
现在对于孩子的情绪更加外放,也更像一个小门户的妇人。
乔玉言更喜欢现在的徐氏,两个人说说话,都觉得异常亲香。
她就这么赖在芙蓉馆,直到徐氏开口赶人,“虽说你是小儿媳妇,在家里清闲,但也不可太过。
若是常常叫人拿着话柄挑拨,对停渊也不好,赶紧回去,老人家跟前还是要多孝顺,该拿的针线也要拿起来,不要犯懒。”
乔玉言无奈,刚刚才觉得母亲如今只顾着心疼自己呢!
无奈上了马车,听到外头嘈杂的声音,乔玉言心情又开始烦闷起来。
到底还是不愿意一个人面对温家的事儿。
心里惶惑着,百无聊赖之际,想起今天与徐氏的相处,想到她的叮嘱。
不由自主地就想到关于她说的乔谓升在裴雅意那里只是做样子的事情来。
怪不得这么多年,裴雅意也没能生出第二个孩子。
只是徐氏也一直到现在才有了安哥儿……
思绪到这里,乔玉言忽然来了精神,她坐直了身子,细细思索。
如果当初乔谓升和裴氏只有那一晚上的关系,然后就怀上了乔玉宁的话,未免也太巧了!
可裴氏就是靠着这个巧合,成了裴姨娘?
如今知道裴氏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当什么姨娘,那乔玉宁就是她留下来的唯一理由和借口!
她是凭什么笃定,自己一定能一击必中?
若非是有什么神通广大的秘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