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冠冕堂皇的言语原本也是应该有的,乔玉宁知道,自己接下来,就是该让嘉禾知道她的心意,知道她们俩的目标是一致的。
“要说了解,不得不说,大约在我们家,妾算得上是了解我那长姐了,毕竟,当初她……”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顿住不提。
嘉禾也不是笨人,乔家姐妹俩不和的消息,只怕也没几个人不知道。
更何况还有原本与温良的婚事在,乔玉宁如今竟然成了温良的妾室,只怕实际上两个人之间的矛盾,比众人看到的还要深。
乔玉宁这个时候这般作态,其实就是个欲擒故纵。
就是想让她先表现出意愿,嘉禾也懒得绕弯子,当下便笑着道:“当初怎么了?”
问完果然看到她脸上的为难,“怎么?在本宫面前,难道还有什么是不好说的?
虽说你们都是乔家的姑娘,可如今咱们才是一家人,若是放在民间,那等关系好的,你叫我一声姐姐,也并非不可以。”
乔玉宁眼底闪过一丝难堪。
纵然她们要合作,嘉禾还是高高在上的主母,即使这个主母名不副实。
可这等不快,她还是能咽下去的,因此装作思索了一番的样子,才点头道:“公主说的是,如今妾就是您和驸马的人,还有什么不能对您说的,其实……”
她说着就转了话头,随即眼眶也跟着发红,“其实妾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妾那姐姐算计的。”
她说完便抬眼去看嘉禾。
若是这个女人不愿意合作,这会儿该立刻出声训斥她。
但是没有,嘉禾只是挑了挑眉,似乎是等着她往下说。
所以,其实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她知道妾心中爱慕四爷,故意去我们祖母和太太跟前使手段,做出也很喜欢他,想要嫁给他的样子来,实际上就是为了诱妾犯错,然后她再暗中收集妾的证据,再掺杂着她胡编乱造的东西,只为了将妾拉下水。”
乔玉宁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公主您想想,从前妾那长姐没有回来之前,妾不说贤良淑德吧!可在京里,至少是个知礼懂礼的大家小姐。
怎么她一来,妾就这里也不是,那里也不好了呢?”
她说着,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可她才是正正经经的嫡出大小姐,妾那嫡母说是疼我,可到底也不如自己的亲骨肉,妾的话,也就没有人听,甚至妾的父亲他……”
她说着,解开脖子上的一粒扣子,露出脖颈来,上面赫然一道已经褪色的伤痕。
“在长姐的挑拨下,父亲差一点儿就勒死了妾。”
乔玉宁再一次哽咽,然后戚戚哀哀地看向嘉禾,“当初公主来我们乔家,跟我说起入府的事情。
若是按照我的家世和身份,我怎么可能会当场就答应了,实际上,妾是真的害怕了,若是再待下去,谁知道到底还能不能挣出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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