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大喜欢跟嘉禾公主聊天,这谈话也就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
好在嘉禾也没有再为难她的意思,她转换了话题,开口问道:“我今日来是见你们府上的二姑娘的,乔玉宁呢?”
乔玉宁那日被乔谓升几乎没勒死,且又在温家受了不少的罪,那日都已经奄奄一息了。
偏偏乔谓升发了话,不让请任何大夫,也不给吃药,就任由她的命!
这样一来,乔玉宁当天就发起了高烧,看这样子十分吓人。
要不是后来嘉禾公主的口谕传过来,只怕这会儿已经没有了命在。
接了公主的口谕之后,纵然乔家再不想管乔玉宁,也不得不给她请了大夫,吃了几天的药之后,总算是有了个人样。
当然,受了这么大的罪,如嘉禾公主一样这样恢复自如,那是不可能的。
她本就生得身子单薄,一向又故意维持着身娇体弱的样子,所以折腾了一番下来,看上去人就像是随时要倒似的。
看着她被丫鬟扶过来,嘉禾公主微微眯了眯眼睛,等看到乔玉宁的脸色时,她也忍不住吓了一跳、
很想问一句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她也并不是真的好奇,所以这话就吞在了肚子里。
乔玉宁拖着病弱的身体,给嘉禾公主行了礼之后,就安静地坐在了乔玉言一旁的椅子上。
说是坐着,不如说是挂在上面,她实在瘦的厉害,脸上又没有半点血色,与平日里的样子,实在大相径庭。
“听说公主要来看望臣女,臣女才得以捡回一条命,臣女先行谢过公主了。”
这话似乎叫嘉禾公主意外,她目光转向乔玉言,却见乔玉言脸上含笑地看着乔玉宁。
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方才那两句意有所指的话。
嘉禾皱了皱眉,只好自己问道:“怎么这么说?”
乔玉宁冷笑一声,却轻轻摆手道:“不过是臣女父亲的一点儿行事的手段而已,公主不必挂心。
臣女听说圣上给公主和温家四公子赐了婚,公主说与臣女投缘,臣女都还没有恭喜公主喜获良缘,实在是失礼,那便在这里祝公主和温四公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吧!”
她纵然此时脸色非常难看,但是那话里的讽刺,眼里的不屑还是明明白白地挂在脸上。
嘉禾心里的小火苗立刻就被点燃了,这个乔家两姐妹,一个抢了她的心上人,莫名其妙还要成为她的婶娘。
另一个却是她日后夫君的梦中人,简直是不将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她若是太好说话,岂不是有损她作为皇室公主的尊严。
嘉禾笑着道:“倒也不至于,以后有的是机会,二姑娘知道我与温家四公子定亲的事儿,倒也不奇怪,其实我今儿来也是因着这件事儿的。”
乔玉言和乔玉宁都目光认真地看着她,似乎不大理解她这话的意思。
嘉禾公主的目光从她们姐妹俩的身上扫过,然后笑着道:“既然已经定了亲,我便是日后温家的四奶奶了,今日我便是以这个身份来的。”
她在乔玉宁的错愕中,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想替我家相公求娶你们家二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