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时乔谓升已经问过乔玉容许多问题,老太太也听说了,只是不如眼下这小孙女儿亲口说出来的清楚明白。
眼下见她们姐妹并无嫌隙,心里也放心了许多,听到这里便忍不住问,“就是之前那说的那个男子?”
“嗯!”乔玉容点了头,“这个人我认得,是二舅母娘家的小弟,我见过一两回,按道理我得叫一声舅舅,可是我也听说这人一向不大正经做事,只在三教九流中混。可要下车就已经晚了,马车已经开动,我若是叫喊起来,反倒坏了自己的名声,所以就干脆没有吭声。”
乔玉容叹了口气,“我以为他们真的只是想叫我拿钱,到了一个僻静的院子之后,我就见到了大舅母,原来两个舅母是一起做套的。他们说来说去,就是说钱的事儿,天花乱坠,可是我只一口不肯答应,他们也没办法,知道就是将我打杀了也无济于事,所以到底还是将我给放了。后来我一路在找坠儿,一直没能找到,这才耽搁了回家的时间。”
乔玉容把话说得很清楚,乔玉言陷入了沉思,“费了这么多的功夫,结果他们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得到,就放你走了?”
乔玉容道:“若不是姐姐姐你出了事儿,我甚至都还觉得是自己应对的好,他们拿我没办法才放了我呢!”
她说着话,眼睛里就闪出了水光,“我哪里知道他们的目标根本就不在我身上。”
乔玉言想了想道:“按照你的说法,他们抓你只是为了叫我看见,好引我去找你,然后逮到我落单的时机,再抓我,目的只怕是为了报仇。”
“嗯,”乔玉容点头,“这两日我心里反反复复地想那日的事情,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而且那位表舅,我是知道的,在京城那些鱼龙混杂的地方很是混得开,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乔玉言却皱眉摇头,“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姚家人根本就不承认绑架了我,甚至将自身撇的干干净净,而朝廷也没能找到他们行动的证据。”
屋子里一下子陷入沉默,乔玉言看了一眼赵嬷嬷。
虽说宁和堂是整个乔家最尊贵的所在,但是为了不叫老太太担心,怕是传到赵嬷嬷耳朵里的话,都是经过仔细筛选之后的。
真正的情况,应该还是要落在乔谓升的身上,比如那五个人的情况。
女儿与温停渊已经见过面,且言明想与他一道用晚膳,乔谓升便知道,乔玉言这是真的接受了。
果然在晚间,父女二人便当没有那日书房的事儿一般,说起的是关于那五个绑架她的人。
乔谓升听到女儿的话时,也不由地叹了口气,“你说的那五个人,实际上是京城城西那一带有名的混混,平日里叫做什么天王帮的。”
乔玉言连忙问:“这么说是已经确定了身份了,那可问出来是什么人收买了他们来做这件事情的?”
乔谓升却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
“为何?”乔玉言眉头紧皱,不解地问。
乔谓升将筷子放下,又叹了口气,“因为这几个人都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乔玉言闻言哪里还有心思吃饭,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