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方才就疑惑这一行人是为什么要出城,在沈婧开口之前,就已经先打量了一遍,那其中有几个神色焦急的人,分明是有急事。
那沈婧为何会在这其中?而且此时竟还有时间与他罗唣。
那边乔谓升与沈婧并不是一道的,他忙着去找乔玉言,却被沈婧忽然越出来挡了路,心里已经有些怒意。
只是他已然看到嘉禾公主在列,不敢造次,这会儿便下了马,径直到嘉禾公主旁边,先行一礼,“见过嘉禾公主,下官今日有要是在身,急着出城,竟没有注意到公主凤驾,而冒失在前,实在罪过。”
嘉禾公主今日一身骑装,与众世家姑娘并无两样,只是没有戴幂篱而已。
闻言她将手一抬笑道:“乔大人无需多礼,本宫今日不过是为着过几日的骑马会而出来,便装出行便是为了一切从简,乔大人是父皇的肱股之臣,又是为着国事,何罪之有?”
说着她当先扯开马儿,却转首问魏成,“魏将军弓马娴熟,既然赶上了,不若与本宫一道去,也给我们提点儿意见。”
然后目光也一样落在马车上,“马车里是什么人?可以一起去呀!本次骑马会,也有许多姑娘家的。”
魏成眼神微闪,目光从沈婧脸上扫过,脸上却不动神色,用极寻常的语气道:“昨夜在路上遇着两个人,一同入城而已。”
沈婧却不依不饶地笑着道:“只怕是魏将军的内眷吧!上回父亲回来,还说起将军的终身大事呢!”
嘉禾公主虽然让开了位置,但是沈婧却没有,乔谓升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
也觉得这沈家的姑娘未免太没有眼力了,方才他已经与公主说明有要事在身,此女竟然还在路当中与人闲话家常?!
他刚要出口,那沈婧便笑嘻嘻地移开了位置,手上的马鞭却一把扫向马车的车帘,“我倒要看看,嫂子是什么样儿的,叫你这样藏着掖着。”
她这一鞭用了巧劲儿,不但将车帘扫开,还整个的撕裂下来。
几乎在看到车内人的同时,沈婧也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只不过车里的人给她带来的惊骇超过了这点感知,让她一时呆立当场。
“怎么……”
沈婧奇怪的反应,让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马车里,看清了里面的人。
魏成的脸色有些难看,“沈姑娘,方才我已经说明了,是昨晚上偶然遇到的人,他们夫妻二人昨晚失了路,才与我一道结伴,你这般无礼……”
话还没有说完,嘉禾公主立刻尖叫一声,“夫妻?!”
温停渊坐在马车里,神色未见半分波动,似乎对于外面这么多人,和车帘被扯下的难堪都没有看见一般。
众人只见他姿态优雅地从马车里走出来,待他站在马车前,所有人心里只有一个词——芝兰玉树。
他朝魏成微微躬身行了一礼,“昨日与未婚妻出城办事迷了路,竟赶不回城,多谢魏将军援手。”
然后在乔谓升及一众人的错愕当中,走到他的马前,“岳父大人,昨日是小婿顾虑不周,竟至不能及时回城,叫家里人悬心,小婿先给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