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就上了床,九皇叔老老实实地抱着凤轻尘,虽然他有心想要做些什么,可知道凤轻尘还守着那三个月的事,只得忍着。
“睡吧。”九皇叔亲了亲凤轻尘额头,闭上眼,将心底的郁闷和烦躁压下。
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官场上游刃有余,一路上真真假假,把各地官员折腾得够呛。
面对山东复杂的局面,在没有任何助力的情况下,他也能第一时间打开局面,可偏偏拿凤轻尘没折,真是……
让人郁闷呀。
“嗯。”凤轻尘应了一声,可一时间哪里睡得着。
虽说她并没有参加前面的宴会,可在后院和那些女人打交道时,话里话外都听到她们提起卢家,言词中颇有好感,好像在试探她的反应一般。
山东的官员对九皇叔确实很尊敬,在九皇叔的连番试探下,山东官员肯定会最大限度的给九皇叔方便,可如果九皇叔要出手对付卢家,凤轻尘可以肯定,山东的官员绝不会帮九皇叔,甚至会阻止。
山东卢家,这么难啃的骨头,他们要从哪里下手?一个小小的陈家,可不够看。
“怎么?睡不着?”九皇叔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凤轻尘入睡,便知道今天偷香不成,只好睁开眼安抚美人。
“嗯。”凤轻尘老实点头,同时坐了起来:“我总感觉山东的事情很麻烦,今天在后院,那序人话里话外都透着对卢家的亲近,好像在打探我对卢家的看法,我觉得卢家知道了什么。”
凤家和卢家的事知情人很少,除了他们就只有皇上和肃亲王几个人知道皇叔来山东,是为了对付卢家,而卢家今天透露出来的消息,却好像也是知道一般。
“知道便知道了,自古民不与官斗,卢家是民本王是官。”九皇叔这话说得半点不心虚,仗势欺人什么的,只要你有势仗,欺欺人算什么。
今天你不仗势欺人,改天别人也会仗势欺负你,这世间之事便是如此,按君子之道行事最是愚蠢不过。
凤轻尘扑哧一笑,这世间也只有九皇叔,会把仗势欺人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卢家遇上你真是倒霉,不过你说得简单,可做起来很难。你是官不错,可在山东无权无势,只有一个亲王的名头,相反卢家可是地头蛇,他们要权有权,要势有势。山东这一带的官员,很是看重卢家,真要有什么事,他们说不定不仅不会帮你,还会帮卢家,而且我们又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大,到时候真要把山东给毁了,不说百姓如何遭殃,就是皇上也不会放过你。”
“你说得有道理。”九皇叔正色道,面上一脸严肃,可心里却是郁闷得紧。
这世间有哪个男人像他这般苦的,美人在怀不能偷香窃玉就算了,居然还要搂着美人谈正事,实在是……对不起这良辰佳期,对不起这天时地利人和都齐了的好机会。
哀怨归哀怨,凤轻尘既然提起这事,他也必须重视:“既然你怀疑卢家知情,我们便试上一试,看看卢家做何反应。”
“怎么试?”
“唔……”九皇叔想了想,便道:“本王记得你的生辰就在这个月,我们就借此机会,宴请山东的官员和商户,看看卢家的反应。”
只有让卢家自乱阵脚,他才好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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