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连一旁的苏绮然也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想起春诵会上夏兰初一反常态的模样,又先行离席,难道……
“兰初,我平日里你对照顾有加,还不快说实话!”
苏绮然气得声音颤抖,只想快点撇清自己,否则真要被那江筵毁了清誉!
夏兰初连忙摇着头,她的脑中一片混乱,那字迹足以以假乱真,连自己也难以分辨,“不是的,我从未写过这样的诗……对了,江少爷你说句话,明明你仰慕的是我三姐……”
不想江筵正要开口说一句这香囊可能是在他昏迷的时候被人调了包,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喉间仿佛被什么东西锁住一般,他惊恐的咽唔几声,下一秒便觉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竟当场昏死了过去。
夏浅薇隐去了自己眼底的流光,要知道她的指尖可是藏了药粉,从未失手过。
“江少爷,事到如今你可别想蒙混过关,还是把话说清楚为好!”
“也是,先前江少爷就对四小姐殷勤有加,原来如此。”
旁人只觉得方才还神情抖擞的男子怎么可能说倒就倒,如此心虚更加坐实了他和夏兰初之间的暧昧关系。
夏浅薇一副惋惜的表情看向那早已乱了方寸的女子,“四妹,恐怕苏小姐亦是受害之人,你莫要被这等行为不端的男子蒙蔽!三姐这次不会怪你,还是那句话,姐妹一体,不论发生何事三姐都愿与你共进退。”
她这话的意思,俨然将一切的过错推到了江筵的身上,明明已跟夏兰初情投意合还肖想着别的女子,此人怕是意图对苏绮然不轨,没想到被撞见之后才发生了这般误会。
谁也没有想到夏浅薇竟能这般大度,再琢磨一下夏兰初方才的行径,不免让人有些失望了。
“三姐若要兰初当这个替死鬼,明说又何妨?这屏风上可还有三姐的衣物呢!”
夏兰初的身子控制不住轻轻颤抖着,她的脸上满是执着依旧不肯死心,拉着方才那名婢女进来,对方战战兢兢的开了口,“奴、奴婢确实领着三小姐进屋梳洗换衣,一直守在外头,然、然后奴婢就看见江少爷进来了……”
“那,你可有看见我离开?”夏浅薇的脸上带着淡笑,缓缓靠近那名婢女。
对方心虚的看了旁边的夏兰初一眼,随后摇了摇头。
“可有看见苏小姐进屋?”
“……奴、奴婢也没有。”
四周众人不由得陷入一阵沉默,只觉得这婢女语无伦次谎话连篇,怎么,难道苏绮然还能凭空出现不成?她一定是中途离开了,才让江筵有机可乘。
至于苏绮然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就在这时,夏浅薇往后退了几步,好似不小心打翻了身后的熏炉,炉灰当即撒了一地,她故作疑惑的开了口,“奇怪,这熏香怎么有些奇怪,我,我有点头昏……”
她身子一晃作势扶住桌子,众人立刻意识到了古怪。
“莫非是**?”
很快,他们便从江筵的身上搜出了一包粉末,对比一番果真跟炉子里的香料一模一样!
众人顿时看向角落里脸上还挂着泪的苏绮然,如此看来,这罪大恶极的江筵是寻机迷昏了苏小姐,把人带到了后院,正巧进了夏三小姐换衣的屋子里!
却不想,牵扯出了他跟夏四小姐的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