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牵挂家里,又怕乔恒胡来,喊了一辆出租,千叮呤万嘱咐要司机直接带他去学校,又当着乔恒的面给他老师打了个电话。
乔恒怪她防自己像防贼,抱怨道:“我要是想离家出走,早八百年前就这么干了,还用等得到现在吗?”
乔颜叹着气,说:“乔恒,不管怎么样,姐姐再跟你说一遍,别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前途是你自己的,你要是因为旁人荒废了,最终受苦的只有你。”
逆反期,听到老生常谈就憋屈,乔恒咬着牙:“你别能总这么教训我吗?”
乔颜仍旧说:“以后旷课的事情,我不想见到,你要是还想认我这个姐姐,你就好好掂量着再做。”
乔恒原本一肚子火,听到这儿忽然笑起来,说:“到底是一家人,连威胁人都是一样,我说那老三住咱们家,我就不认那个爹,你说我不认真念书,就不认我这个弟。妈的,这都什么操蛋事!”
“别说脏话。”乔颜给他开了车门,说:“你赶紧去学校,我不送你了。”她眼风往楼上一飘,说:“我得回去问问情况。”
乔恒扶着车门,仍旧不着急上去,说:“姐,你了解情况可以,但我也有一句话要提前知会你一声。不管那老三放什么屁,你都不许她在咱们家呆着,她跟乔贵桃在外面怎么闹怎么恶心我可以不管,但那是咱们家!”
是咱妈生活过住过的家!乔恒一时语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句话他说不出口,但看姐姐的反应,她一定知道他要说什么。他于是咽口唾沫,继续说:“否则,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这句话,我不只是说说而已的。”
乔颜听他语气如此严肃,心不由一颤,想拉着他再嘱咐几句,要他做人做事不要如此极端,他已经坐到车上,要司机开车了。
往回走的时候,宿醉的头疼跟方才那一巴掌交织循环,乔颜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踩上楼梯,像踩上软绵绵的云朵,不过几步,她伏在扶手上喘气。
这时候,那种名为低冷失落沮丧的情绪再次袭来,十级的风似的,一遍遍左右抽动着她的心。她不由想问,总是想问:为什么她就如此艰辛。
母亲早逝,家庭破碎,好不容易熬到成年,踏上社会,工作却始终不能让她省心,现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家中的炸弹已经让她神经紧张,弟弟的偏执更让她惶恐。
如今乔颜偶尔回想儿时,父母俱在,家庭和睦,唯一的烦恼来自于爱跟她抢东西的弟弟,总觉得恍如隔世,仿佛那是另一个人的童年。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被母亲生病的恐惧所支配,每每看到她被一次次的化疗折磨得骨瘦如柴,就好像看到了自己这辈子剩余的时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