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被喊这个名字,花春都觉得很羞耻。然而古代好像对“精华”没啥特殊的理解,她也就只能笑眯眯地应:“是啊。”
宇文颉在花春的对面位置坐下,旁边就是窗户。他垂了眸子用余光微微扫了一眼旁边,抿唇。
一看他这表情,花春就觉得紧张。
接下来的情节,根据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来说,旁边几桌坐的一定是刺客!等会就会拍案而起掀了那一桌子的酒菜——虽然她一直很不明白好端端的去杀个人而已,酒菜招他们惹他们了?一定要掀翻?
但是酒菜掀翻之后,一定会有一场恶斗,主角说不定会被逼得从二楼上跳下去。
于是花春赶紧伸头看了看这窗户外头的高度。
就二楼而已,跟紫辰殿的房梁差不多高,当真掉下去也顶多摔个骨折,不会丧命。
看了看桌上另外两个人,花春有些犹豫地小声道:“二爷,我觉得这里气氛不太好,不如咱们换个地方?”
宇文颉抬头,看了她:“我挺喜欢这里的气氛。”
变态吧?花春咬牙,这俩都是艺高人胆大,她不会武功她很怂啊,既然是有目的的出游,知道会犯险,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拉上她啊?
“你不用太紧张。”贺长安接过小二递过来的酒,豪爽地给他们三个一人倒了一碗:“这里的酒是燕京里最香的一家,正好借这个机会,我想与京华兄结拜为兄弟。”
啥?花春瞪眼看着他。
皇帝也转头,看着他皱了皱眉:“你又发什么疯?”
“不是发疯,我认真的。”贺长安一本正经地道:“花丞相有学识有人品,能结拜是在下的福气。”
花春干笑了两声。
以花京华这身份,这辈子也只能与男人结拜为兄弟,忠义两不疑了。攻玉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又是地位卓然的侯爷,与他结拜,相当于找了个靠山,她只赚不亏。
想通了这一点,花春很耿直地就端起了面前的酒:“要说什么誓言吗?”
贺长安微笑,让店小二拿了剪子来,十分自然地就伸手过来剪了她一块衣襟去。
“连襟为兄弟,其余的誓言是不用的。”他说着,也剪了自己的一块衣襟,将两块布叠在一起,又剪一刀,分为两半,拿细绳捆了,递给花春。
“我年长,就勉强当你的二哥了。”贺长安道:“除了正式的场合,以后贤弟都可以直接叫二哥。”
“好嘞!”花春高兴地应了,把衣襟收好之后才想起来有些疑惑:“为什么是二哥?”
对面宇文颉一声没吭,脸色铁青。
“啊,是这样的。”贺长安笑眯眯地伸手搭在皇帝的肩膀上:“我与二爷也结拜过,他是大哥,所以我只能是二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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