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花春跑去皇帝跟前:“李中堂说了什么,让您那么生气?”
帝王头也不抬地道:“他觉得科举选出来的都是无能之辈,要朕将人全部遣散,重新选举。”
“脑残吗?”忍不住皱眉,花春道:“这科考都过了,人都已经选出来了,他才来说这个?置帝王的信誉于何地?”
抬头看她一眼,宇文颉问:“换做是你,你会不会取了他的乌纱?”
“会!”花春斩钉截铁地道:“忠言可以听,但他这不是忠言,是从个人利益出发对皇上的决定进行的质疑。皇上若是容忍下去,那威信便将荡然无存。”
“那就好。”神温柔下来,帝王道:“连你都支持,那朕就没错。”
“可是……”花春皱眉:“朝中传那样的话,对皇上百害无利,您为何不制止?”
宇文颉勾唇:“管得住嘴巴管不住心,随他们去。”
这怎么能随他们去?花春鼓嘴,伸手将他手里的书扯了,抬腿跨上他的腰间去坐着,认真地道:“坊间流言尚且猛于虎,更别说朝堂之上。皇上提拔的新人都还没站稳脚跟,总不能先把老臣的心都给丢了?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才行。”
帝王抬眼,眼眸深邃地看着她:“就算朕愿意解释,他们也不会愿意听。”
话里有一丝丝的委屈,浅浅淡淡的,瞬间让花春心疼了起来。
她不在,唐越又还没地位,朝中能帮着皇帝说话的只有贺长安。这一段日子以来,朝堂上会是什么场景,她基本可以想象出来。也真是辛苦他了。
“解释是您的态度,听不听是他们的问题。”花春柔声道:“您就意思意思,告诉他们朝中容不得忤逆之臣,李中堂说的话不妥就是不妥,没道理让他打着忠君的幌子干着逆君的事情,末了还让别人来指责您。”
皇帝沉默,想了好一会儿,终于点头:“好。”
松了口气,花春刚准备起身离开,却被身下的人一把拉过去,趴在了他胸口上。
脸上微红,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最近好像胖了。”
感受了一番,帝王点头:“是有点。”
花春:“……”脸陡然沉了。
“怎么?”帝王无辜得很:“做什么瞪着朕?”
“皇上可能不知道。”花春咬牙道:“全天下的女人都有个共同的毛病,那就是自己可以说自己胖了,旁人要是附和,统统都会被记恨。”
“你记恨朕?”宇文颉挑眉,眸子里暗光流转,带了点儿威胁的意味。
深吸一口气,花春同学还是秒怂了,趴在人家胸口哼哼道:“不敢。”
腰被人捏了捏,她痒得想躲,却被这人按了个牢实。
“手感更好了。”他声音低沉地道:“就算你再胖十斤,也压不疼朕。”
废话,花春小声嘀咕:“你这身子结实得跟什么似的,不硌着我都是好的了……”
花京华的身材在女子中算高挑的,然而跟宇文颉一比,还是小得跟奶猫一样,处于被人家随意拎来拎去的境地。
“你说什么?”
“没什么。”花春笑眯眯地道:“嫔妾夸皇上身子结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