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圣人之道在你眼里,就是灭人性、禁人伦的歪门邪道。”
这话一出,安得全吓得脸都白了,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石仲魁,却怎么也说出话来。
石仲魁哼了一声,老子堂堂正正用礼教的帽子压下来,别说一个太监了,就是皇帝也得服软。
目光看向夏守忠,“夏守忠,你也和安太监想的一样?”
夏守忠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满脸都是惧怕的不停摆摆手。
“石大人,咱家一向尊师重道、对圣人之言更是敬畏和拥护,您可别误会咱家。”
夏守忠就差说,咱们可是一伙的。
石仲魁冷哼一声,大概也明白,想找自己麻烦的只是皇后。
皇帝顶多只是想看自己笑话。
想到这,石仲魁对着于顺喝道,“去拿四书五经来,本官要看看圣人之言,在安公公眼里,到底是一文不值,还是重若千斤。”
这是把人往死里逼了。
这句‘重若千斤’,明显是逼着安德全下跪。
于顺激动的大喊一声‘是’,带着人就急匆匆去拿书。
夏守忠直接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往一旁小步挪动几步,远离已经脑门冒汗的安德全。
有了今日之事,这姓安的算是被石仲魁打蒙了。
要是不跪着认错,铁定会被满朝文官逼得去守皇陵。
否则就是和全天下读书人作对。
而这一跪,姓安的今后在宫里别想抬起头。
同样想到这些的安德全,脸色苍白的挣扎了好一会。
最后还是抗不出压力,更不愿意为皇后招惹麻烦。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六元公,奴婢绝无此意,还请您看在奴婢老眼昏花、无心之举,放过奴婢一次。”
“混账”,石仲魁怒喝道,“本官是在教你知礼、懂礼,何来放过不放过之说。
难不成你以为本官这是在用孔圣之道来欺压于你?”
安得全暗骂就是欺负人,随后见石仲魁还是不上当,心气一泄,算是彻底服输了。
刚刚但凡石仲魁说‘放过’、或者‘不放过’之类的话,事情就变成了的私仇,而且还是石仲魁故意找茬。
但说成是教导,安得全只能乖乖的听着。
外人更没理由找他麻烦。
而且石仲魁作为六元魁首、翰林院侍读学士,有足够资格说自己足以教导一个太监。
没多久,于顺带着人抱着几十本书回来。
石仲魁抓着一本书卷起来,然后在安得全的肩膀上拍了拍,唬的安得全跪的更加低了一些。
而一旁的夏守忠也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暗道还好自己没找石仲魁的麻烦,否则现在被教训的人就是自己。
石仲魁却没多少高兴的想法,打狗还得看主人。
皇后故意找茬,安德全不知进退,自己反击一番确实没人能说什么。
但真要是啪啪打皇后的脸,皇帝不愿意,甚至太上皇也不见得愿意看到自己儿媳妇被大臣欺负。
而且文武百官中,肯定会有一部分人,趁机给自己难堪。
石仲魁很快就有了决定,声音有些大的说道,“本朝太祖常说大周遵孔孟之道,以教化天下。
陛下登基以来,也时常说读书人乃是大周的根本。
皇后今日也和下官说过,皇子读书关乎天下安稳。
安德全,今日本官罚你一年内,抄一遍四书五经,你可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