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被子果然暖和多了,宁大乙心里的火气也逐渐消去了些。他真是前世倒了八辈子霉,娶了这么个凶婆娘,母夜叉,谢琬也是,那么多温柔体贴的女孩子不指给他,非把这个嫁不出去的凶婆娘给他,是嫌他被她折磨得还不够么?
想起那些年的辛酸,他幽怨地抓住了枕头。
里面传来了顾杏的轻咳声。
他被这咳嗽声吸引,蓦地停止了思绪,被子被他卷来了,那顾杏盖什么?这么寒凉的夜里,人家还是个女孩子……
顿了下,他哧溜一下下了床,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就着未灭的喜烛望去,只见她侧身朝内躺着,身上只盖了件薄袍子。
他忽然觉得身上长了刺。他是不是太混蛋了?
顾杏打小练武,身体很棒,即使只盖着件袍子也不觉得冷,只是刚刚吃了两颗瓜子喉咙有点痒,想咳嗽。
她想起来喝点水。翻过身坐起,才要下地,却见宁大乙举着被子在床前望着她。
正想问他又出什么夭蛾子,他忽然将展开的被子往她身上一裹,直将她裹成个蚕蛹只露出头来,才坐在床沿急急地说道:“房里只有这一床被子,我不能拿走独享。可是我又冷得很,你就让我在床上将就一夜好不好?我保证乖乖的不碰你!”
因着这包裹的动作,他整个人将她抱在怀里而不自知。顾杏从来没离一个男人如此之近,毫无防备之时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皂角香,竟然像是中了毒似的心血翻滚。
她侧过了一点脸,看向咫尺外的他,鼻尖碰到他的脸,他似是也察觉到了,僵在那里。
蚕丝被软而薄,宁大乙感觉到怀里并不冷了,而是有一股暖意源源不断地传上来,另外还有种香甜的气息,从她脖颈深处幽幽地升上来。
他忽然也有些呼吸不匀,怎么会这样?
意识到双臂还环在她身上,他忽然想退开些。
顾杏身子忽然往前一倾,双唇吮住了他的下唇。
宁大乙觉得自己要晕了,怎么会这样?怎么这样??
“你,你——”他一张脸像是快起火了,烫得他发麻。
顾杏笑起来:“你的唇长的真好看。”
平日里还不觉得,眼下烛光下看过去,宁大乙居然长得不错,他是属于清秀型的,骨架小,眉眼也偏细致,跟钱壮那种五大三粗的类型截然不同。
他双唇不厚不薄,泛着嫣红色,牙齿也很白,这么近看过去,让人看了很想尝尝。
她不觉得她吃他的嘴有什么。
昨儿夜里夏嬷嬷跟她说了半晚上洞房里头的事,其中不就包括这件吗?宁大乙是她的人了,她想怎么弄他就怎么弄他,尝尝他的唇,有什么不该吗?他可是她的人了!
她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理直气壮地抬起他下巴,再覆上去,细细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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