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谢琬那番铿锵有力的话也激起了血性,一反常态地站出来明确了态度。
郑王连忙道:“皇上,此事真是冤枉啊,臣等岂敢谋害皇嗣之心?分明就是安穆王妃故意设下圈套陷害我等!皇上明鉴啊!”
太子妃也忍不住了:“郑王堂堂七尺男儿,何苦屡屡参与这妇人之争?也不怕失了身份!”
郑王被臊得面红耳赤,想起果然除了太子说了两句话外,殷昱竟是从头到尾都没插言,不由又懊悔不已。
这里郑王妃见得丈夫败下,自然要抓住谢琬不放了。
“既然娘娘说这是妇人之争,那好,咱们也不扯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事了,眼下吃亏的是我,我那只猫是西洋来的纯种,你赔只活的给我来。而后你儿子咬了我一口,你赔付我五千两银子伤药费。再者我在鲁国公府丢了脸面,你当众向我赔个礼道个歉。如此说来公平罢?我不曾欺负人罢?”
咬一口就是五千两,亏她也开得出口!太子妃咬牙瞅了她一眼,抿紧了双唇。
太子这边却和殷昱交换了个眼神。
一直沉默中的皇帝此刻牙关紧咬,瞪着谢琬双眼里已是半丝温度也无。
本来这事郑王妃告的就不对,殷煦再如何也是他的曾孙,就是殷煦有不对,他也还是个孩子,她理应原谅。眼下找上宫来,不过是还记着当年殷昊死在殷昱手上罢了。
皇帝本想和个稀泥算了的,可是谢琬那番话却又像是条竹竿一下挑开了他的遮羞布,使他不待见殷昱的那层心思几乎暴露在众人面前,他身为祖父,不扶植自己的嫡长孙,却在太孙之位上犹犹豫豫,本来就不是个称职的祖父该做的事,素日无人敢说,谢琬却如此义正辞严的质问,便令他恼羞成怒了。
殷昱的地位越稳,势力越大,他就越不喜欢他,更不喜欢他娶的这个丧女之女出身的平民女子,不过是看在他不可能会成为皇储的份上才没有追究。
可是他不追究她的出身便不代表她能够在乾清宫撒泼!这样的事情,他岂能容许她还有下一回?
“准郑王妃的请求!”
他大手一挥说道。
谢琬听到这话,立时怒了,这还是殷昱的祖父吗?还是殷煦的曾孙吗?她倏地把目光投向太子夫妇,只见这二人也是按不住的愤怒,身子也跟着站直了,似要跟皇帝理论一番,顿时便又冷静下来了!
皇帝若是这么好说服,那么这么多年来太子和太子妃也不会在东宫呆得这么憋屈!他们在宫里呆久了,偶尔思维也会固化,只会惯于从一个角度去处理问题,但她不!她这么多年来面对的大小敌人多了去了,跟太子夫妇的正统不一样!
看了眼得意洋洋跪地谢恩的郑王妃,谢琬冷笑了声行了个礼,说道:“臣妇遵旨。”抬起头来,她看着郑王妃,走到殷昱身边把殷煦牵过来,说道:“现在郑王妃的理赔达成了,也该轮到我了。我这里没死猫,也没有死人,我就只伤了个儿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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