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封寒的斗战经验丰富，远超黄九，总能在黄九招式疏漏之处找到机会给他来上一掌，可惜收获聊聊，最猛的一掌才堪堪在黄九的后背印上一层浅浅的白色掌印，就算打出震荡之力，以黄九的体质与底蕴天赋，也完全扛得住。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有人强壮，打上十拳百拳也视若等闲，但有的人则体质孱弱，只是轻轻挥舞出一阵清风，都可能把人吹倒，很明显，黄九就是那类天赋强健的人。

脚下一蹬，身子一侧，封寒双手架住黄九打来的如鹤喙啄击，只感觉手臂有些酸麻，同时有宛如针刺的疼痛感若隐若现，这一击力道并不如铁掌刚猛，但极具穿透力，直接攻破他的护身真气。

封寒心内恼怒，仰天长啸，引动远方的黑角马不住晃动，焦虑不安，同时双手抱圆，两手拇指合并，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吸颇有些惊天动地的气势，皇甫旭闭目倾听，封寒仿佛化作一条惊天巨鲲，天地仿佛深海，有无穷无尽的灵气被封寒吸纳进体内，好精妙的法门。

皇甫旭陡然睁开双眼，带着诧异看向封寒，只见此时的封寒身子仿佛被气吹的一样胀大了好几圈，让人担心再继续吸下去整个身体就会爆炸开来。

黄九眼中冷然，也带着战意，这一招不需猜测，必定是封寒追求胜负的倾力一击，但他丝毫不担心，只因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

这个世界，除了皇甫旭，没有人能够击败他，或者说皇甫旭也不能击败他，这是一种信念，也许此时此刻，他还不够强大，甚至未曾踏入先天，但一个人成就的高低绝对与气魄有关，蝇营狗苟之辈怎能与气盖天地的豪雄争锋？

黄九凶戾的双眼罕见的微眯，其中的寒光清晰可见，瞳孔中倒映出封寒此时的状态，双手放松垂于腰间两侧，身形松垮，仿佛被封寒的气势吓住，但内里全身的力量完全聚于一处，那就是他的右拳。

封寒吸气停止，仿佛一个巨大的气球在地上弹动，一下子跃到半空，朝着黄九打出一招风云汇聚浪涛无尽的一掌，掌印平平，但皇甫旭也好，唐通也罢，都看得出这一掌已经超越了一些普通先天高手的一击，至少在攻击的威力上是超过了。

而黄九的动作也不慢，从脖颈开始，脊椎，寸寸雷动，腰腹用力，猛地在地上踏出半尺深厚的脚坑，凭空生成劲风，右拳朝天，朝着封寒的掌印挥去。

一时间，天地之间安静许多，风声消散，马匹嘶鸣停止，唯有两人拳掌相交之处爆发出璀璨刺目的白光，白光掠过，草场周围仿佛被犁耙划过一样，翻滚狼藉，让唐通的脸腮有些抽动，这次可亏大了，这草场恢复原样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

当然，他能在斗战道如今境地还有心思想这些，也是知道此战胜负已分，封寒的武功虽然厉害，境界更高，秘术也不少，但在黄九绝对的实力面前，还是差了一层，至少目前在唐通看来，后天境界黄九的战力堪称独树一帜。

皇甫旭的嘴角也翘起，黄九的武功高低他现在算是看清楚了，阴无忌与于修堪称后天顶尖，还要高出封寒一筹，但绝不会是黄九的对手，哪怕他们二人武功传承不是凡品。

尤其有一样皇甫旭隐隐有了猜测，后天九层不会是黄九的重点，十层极限才是，一如当初他在系统的灌顶下突破一般，不枉他如此看重栽培黄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