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历也有些吃惊,看着皇甫建想要说什么,不过瞥见对面皇甫旭一副云淡风轻,什么也不管不顾的样子,咽下想要说的话。
如果今天皇甫旭看在他们的面子上原谅皇甫隽,日后皇甫隽又暗暗偷手对付皇甫旭,那么他们不会落下第二次脸为皇甫隽擦屁股,皇甫建这也是为皇甫隽好,真到了那一天,将他逐出族谱,总比丢了性命好。
皇甫隽虽然顽劣,虽然被宠坏了,但绝不是一个笨蛋蠢货,很容易就想清楚自己的定位。
有家族为靠山,爷爷父亲在身后,哪怕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先天武者,一些宗师高手也要讨好他,大宗师说不得也得卖他几分薄面,地位绝对非凡,仅次于皇室子弟。
但要是自己被逐出家族,没了皇甫这两个字,从此之后就是普通人,任何一个人都能揉搓自己,想捏圆就捏圆,想按扁就按扁,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杀了他。
一个不过是奉个茶道个歉,丢了点面子,顶多今后见到皇甫旭就退避三舍,不去和他碰面,一个却是逞一时之气,还不一定能拿皇甫旭如何,后果更是丢掉大好的前程地位,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
皇甫隽压下心里的羞恼,看了眼身边仆从端着的茶盏,接过手,看了眼面无表情,但心里肯定乐开了花的皇甫旭,艰难的迈了几步。
当来到皇甫旭的面前,皇甫隽弯腰递上茶,屈辱道,“堂弟,过去的事情是我不对,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今后有你在的地方我退避三舍,再也不敢和你为敌。”
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怪异,像是掐住嗓子,一点一点抠出来,尤其是后几句,更是带着颤音,显然心内十分不平静。
笑了笑,皇甫旭接过皇甫隽递来的茶水,掀盖抿了一口,点头道,
“好,既然堂兄都这么说了,大家就还是兄弟,也别说什么退避三舍的话,我皇甫旭还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正常生活交往就好。”
话是这么说,皇甫旭心里还是有丝丝快意生成,仿佛某个多年的夙愿达成,心灵通透,被拂拭一遍一样。
当年他初入渝州,只不过是天星帮一个小小的舵主,手下只有刘平一个被废了武功的仆从,何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恨得牙根直痒痒的皇甫隽会在自己面前低头?
这次奉茶,道歉,比皇甫旭杀了皇甫隽还要快意,舒心,整个人都通透几分。
“哈哈,说得好,大家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皇甫,你们正应该团结,未来是你们的。
对了,小四,等会儿我与你历伯父同你一起回一次东皇界,一起商讨迎娶上官家女娃的事情,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皇甫建开怀大笑,今日算是了了他的一个心结,尤其是皇甫隽能在关键时候低头,以他的了解,还是真心实意的,这比什么都强,至少皇甫隽还有的救,未来多加磨炼,也会渐渐成长。
“也好,与家主历伯父通行,是旭的荣幸。”
皇甫旭面色如常,轻笑点头,只是有些疑惑,不过是小辈的婚礼,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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