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姓青年笑了笑,充满智慧的眼睛流露出一丝与年龄不符合的沧桑,“又是家族内斗,人心叵测啊。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动手,而且我还要奉劝方师兄一句,千万不要与皇甫旭作对,不然你的性命难保。”
他不知道皇甫隽是怎么联系上红脸大汉的,也不知道皇甫隽现在身处何处,不过这些他都不关心,唯一担忧的也就是红脸大汉执意为皇甫隽做事,只怕大限不远。
说完,青年袖袍一甩,直接将桌上的神功与红脸大汉震出门外,而后木门闭合,让红脸大汉既是心惊又是难堪,这小子竟然油盐不进,实在是可恶。
不过他了解这个人,深知他的本事为人,又有些担忧,虎目一瞪,喊道,“梁师弟,你话还没说完呢,你见过皇甫旭?难道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碧血丹心经乃是梁师弟朝思暮想的神功,现在放在他手里居然都被推了回来,其中透露出的异常不能不让红脸大汉担忧,他能修炼到现在的先天九层,绝不是猪一样的脑子。
只是任凭他如何叫喊,内中之人再也不发一言,让他数次想要出掌逼出此人,不过想到此人的恐怖之处,终究还是没敢下手,最终恨恨离去。
茅草屋内,青年眉头舒展,放下手中的书卷,踱步走到门前,吱呀一声拉开木门,走出屋外,又向前走了几步,站到红脸大汉先前所在位置,弯腰拾起脚下的一株枯草,微微叹息。
“人心一动,死气顿生,看来他终究还是没有听我的话,死期不远了。”
说话间,青年的眼中有一丝闪烁不定的黑色光芒,整个人更是宛如笼罩在浓雾之中神秘莫测。
这时,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夫从远方的泥路走来,远远见到青年,颇为热切的打了声招呼,“梁先生,出来散步啊,上次我家那个小子给您添麻烦了,今晚家婆娘做了几个好菜,不知您有没有时间来喝上一杯?”
梁姓青年微微点头,神秘感顿时消失无踪,笑吟吟的应下,不过看向农夫裤腿上沾染的一片金鳞,心内一动,弹指打出一道微不可见的劲风,将金鳞吹落,随后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
而就在两人离开没多久,一条丈长的金蟒突然破土而出,衔起飘落在地的金鳞一口吞下,尾部摇摆,转而钻入青年的茅草屋内,如果皇甫旭看见,一定会大惊失色,这条金蟒再扩大千百倍,就是为金刚寺传承护法的那条金蟒,也不知两者之间是何关系。
另一边,红脸大汉自离开青年的茅草屋,心内一直郁郁不平,皇甫隽给他的条件可是丰厚的很,只要杀了皇甫旭,除了跨入宗师,更能直接到中州站稳脚跟,这可比在渝州一个小小天都门当长老强多了,难道要放弃?
这么一想,他连连摇头,机会可遇不可求,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必须要抓住。
“哼,我就不信他皇甫旭是三头六臂,你梁冀怕他,自有人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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