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的张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赶来,张大夫给秦可依细细把脉,又施了针,不过片刻秦可依便苏醒过来。
她眼泪扑扑漱漱的滑落,睁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盯着秦绵绵道:“姐姐,姐姐你为何...为何要划破妹妹的手?难道是因为昨日我没有将学堂的笔札借给姐姐吗?”说着,故意轻抬起包扎好的右手。
如姨娘闻言紧张的盯着秦绵绵,张大夫微瞟一眼药箱,也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敢言语。
“妹妹,实在是对不住,都是姐姐不好!我正剪着绣线呢,突然听见有人闯入,我一惊…这才不小心让绣剪脱手的,姐姐实在对不住你!”秦绵绵又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至于学堂王夫子布置的课后笔札,姐姐我一早就做好啦!你不用放在心上。”
“做好了?姐姐不若拿给妹妹帮着参谋一二,姐姐平日里都未仔细听夫子讲课,昨日还被夫子打了手心,万一明日再....”秦可依嘴角牵起勉强的笑。秦绵绵好笑的看着秦可依,眼神微冷,示意纤凝将手札拿过来。
秦可依一瞧,竟真的已经写完,且字迹工整,文笔流畅,言之有物,心中很是震惊。“姐姐真厉害!”秦可依语调微扬,睫毛微微下垂遮住她阴翳的双眼。
张大夫又坐在案上开了一剂安神汤,他的声音平和道:“三小姐只是受了惊吓,服了这剂安神汤,好好休息一下,已无大碍了。这划破的右手丫鬟包扎的很好,往后每晚换一次金疮药,不要碰水,吃食上也要注意忌口,不日便会痊愈的。”
秦可依虽然面色仍旧苍白,但在如姨娘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向张大夫和秦绵绵以及在场的丫鬟们道了谢,然后与如姨娘一同离去。
秦绵绵目送她们离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秦可依还是老样子,处处装可怜,逮着机会便想踩她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