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疗自是已经察觉到,于是将手中的断刀一扔,回过身去,心服口服的朝着苏钰拱手抱拳道:“想我宗疗年近四十,出生入死二十多年,如今竟败在年纪轻轻苏姑娘手中,着实惭愧。”
苏钰躬身还礼,摇摇头道:“将军不必妄自菲薄,苏钰不过是依仗手中利器,凭着些小手段快速取胜,但是若论经验阳谋,或者两军之间对阵杀敌,苏钰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不及将军十分之一。”
一听苏钰谦虚说辞,宗疗方才尴尬的面色稍稍缓了些许,夸赞道:“苏姑娘过谦了,有苏姑娘这样的人辅佐在世子身旁,可抵得上万千男儿了。”
苏钰再次抱拳,朝着宗疗行了个礼,诚恳道:“方才在院子里,说过几句轻视将军的话,苏钰在此向将军赔罪,以后共谋大计,必定少不了将军出力。”
宗疗先是点点头,又惆怅道:“如今眼下,整个西川都控制在梁鸿手中,就算梁鸿肯用我,我的心向着世子,可势单力薄,终究是难啊!”
“是难了些。”苏钰点头,“可是难,总有解决难题的办法。”
“什么办法?”
苏钰神秘笑笑,与唐折对视一眼,压低声音,轻轻吐露出四个字。
“白蚁溃堤。”
宗疗细细琢磨片刻,大致意思也能明了几分,只是具体该如何做,还有些猜不透彻。
对于这白蚁溃堤,猜不透彻的人不光是宗疗,天天沉迷在厨房和街头巷口奇闻八卦的蝉媃,也是猜不透彻,只过了些日子,蝉媃买完菜回到府中,边摘着,边同苏钰说,新良城里发生了件大事。
苏钰正帮蝉媃切着手中的青菜,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蝉媃贼兮兮,赶紧道:“这新良里,有个赌坊叫做逍遥窟,你知不知道?”
苏钰点点头,“知道。”
蝉媃道:“据说昨天夜里,那逍遥窟里发生了一场豪赌。”
苏钰再次点头,继续将手底下的青菜切成均匀是小段,然后听着蝉媃接着讲说这新奇的八卦。
“据说那赌博的人,是个富家少爷,那富家少爷好赌成性,昨天夜里,碰上了个外地来的,一个自称是赌神的人,那富家少爷看不起什么赌神,便想着和他赌上一把,谁知道连连赌,连连输,据说当时,一旁边还有人还劝说他不要赌了,那富家少爷稍作犹豫,便惹的满堂的人都以为他输怕了。那富家少爷不服气的劲儿上来了,就和那赌神越赌越大,据说,输了得有三千两白银,房屋田宅,也输了不少。”
切完一把青菜,苏钰又拿起一把来放在案板上细细的切着,朝着蝉媃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蝉媃啧啧嘴巴,摇摇头,“要说输了那么多钱了,人们都以为这富家少爷把自己输成了穷小子,谁知那富家少爷虽然输的没了面子,还是牛气冲天吹嘘说,家里有的是银子,再输这十倍百倍,也输得起。人们一开始,还不信这新良城里有这么有钱的人,可是后来有眼尖的人认了出来,说这个富家弟子,好像是如今梁公公手底下,掌握粮草辎重的什么史,什么旺的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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