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莆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人,也时时刻刻承认自己的狠毒,比如有人买通了侍卫衣衫不整进她的房间,好被安排一段艳,情的故事时,杨莆觉得这般手段平庸且下流,并不符合她的心意,便在那侍卫踏进门前一步的时候,用彩练抹了他的脖子。
彩练柔软轻盈,美的如同一团烟雾,在她手中的时候,也可以变成一件杀人的利器,且杀人之后,依旧洁白如初,不沾血痕,仿佛从未经过那杀戮之事。
再一次她出手,杀了身边那意图下毒的宫女之后,沾染在地上的血,曾经被突然到来的耶律衡看到了。当时杨莆已经将彩练握在了手心,耶律衡久经沙场,他的皇位,便是他亲手操纵了一场血洗之后得到的,所以那杀人的腥气和血液,必然逃不过耶律衡的眼睛,但凡耶律衡质问于她,或者要将她拿下,那她必然会出手,在整个皇宫的侍卫将她团团包围之前,杀了耶律衡!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杨莆的预料,耶律衡进殿之后,眼神朝那滩血迹轻描淡写的扫过一眼,只责备伺候的丫鬟将屋子收拾的不干净,要她以后多加管教,免得宫里人犯了懒,见她无依无靠,欺负她。
杨莆有一刹愣在了当场,有些琢磨不透耶律衡的意思,不知他为何视而不见,也不知为何,他会说她无依无靠。无论为什么,这一句话都让杨莆觉得鼻子一酸,骄傲了这么多年的一颗心,开始觉得无比委屈。
不过也只一刹,杨莆便重新调整好了状态,倚进耶律衡臂弯里,柔声道:“臣妾哪里是无依无靠,不是还有陛下么?”
耶律衡笑笑,一双眼睛意味不明,只低头,轻轻含住了她浅笑嫣嫣的唇。
踮起脚尖,杨莆细吟一声迎上这个吻,感受着耶律衡将她越抱越紧,微微眯起的眼眸之间,染上了重重欲 色。
耶律衡给她的宠爱,果真如他的人一般张狂,他竟能够纵容她杀人,这让杨莆感到颇为意外,不过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也变不了她救萧逸的心,而她接下来便要想着,试探一下耶律衡,到底有多“疼爱”她。
这北狄后宫的女人,似乎手段也不过一般,一连许多时日,竟再没有人想出什么新鲜的招式来对付她,这让她久等,等的磨穿了性子,于是,麻烦不曾找上门,她倒要好生,去找一找麻烦。
那个在她之前,颇为受宠的妩媚女人,就是个不错的人选。据说,那女人最近对一匹绯色的绸缎颇为喜欢,所以杨莆,便向耶律衡将那绸缎要了过来,据说那女人费尽心思讨好,终于诱得耶律衡留宿她宫中的时候,杨莆便派人,通知耶律衡她夜里惊了梦,睡不安稳,每一次,耶律衡便会留下那哀怨的女人,朝着杨莆宫中来了。如此有一有二,再三再四,莫说那女人受不了,就连她杨莆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欠打的时候,“报应”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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