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丛眉心微微一簇,又悄悄舒展开来,转身回了府中。
萧逸调转马头,轻踢马腹,马儿踩着哒哒声跑起来,几步追上了前面的马车。
若是萧逸等人骑马单行,从甬江到边关,也需要十天左右的时间,若像如今一般赶着马车,走的稳妥,怎么也得用上半个来月了。
似乎怀孕之时,身体的诸多情况便由不得自己,就像苏钰坐在马车里,又犯了之前嗜睡的毛病,一天里昏昏沉沉,总觉得睡不清醒。
行了两天路,临近了西川与并州交界,由于苏钰实在是困顿不已,萧逸便寻了个客栈,暂时歇息下来。
简单用罢了晚饭,苏钰一个人先行回了房间休息,房中的烛火刚刚燃起,借着外面沉沉的暮色,苏钰打开窗子,朝着来时的路看了片刻,盘算着依着平常规律,女医也该过来为她诊脉了。
果不其然,苏钰心里的念头刚刚起了,却听的房门轻叩了一声,女医在外面轻声唤道:“夫人,该诊脉了。”
苏钰将凤鸣放在桌上,朝着门口道:“进来吧。”
女医背着药箱进门了,苏钰在桌前坐好,伸出手来让女医静静的诊了一番。
房间里静了片刻,女医收回搭在苏钰脉上的手,笑盈盈的道:“夫人,小公子越来越壮实了。”
苏钰朝着女医别有深意的笑笑,然后起身,道了声,“抱歉了。”
房间的门再次开了,背着药箱的女医合上房门,垂着脑袋缓缓下了楼。
在大堂当中正商量完事情,与乔七等人吃饭的萧逸,本想开口问一问妻子的情况,却见那女医一转身,掀开帘子去了客栈的后院。
萧逸想想如今身体圆润些的苏钰,觉得应该也没什么事情,若有事的话,女医也必然会来禀告他的。
一想想自己要做父亲了,萧逸的心头难免感慨万千,纵然这个消息已经知晓一段时间了,但是每每回味起来,还是会忍不住心头莫名其妙的狂喜,想要喝上几口好酒,庆祝一番。
沾酒也未曾沾染太多,两三盅下肚,萧逸又怕身上的酒气熏到他的钰儿和孩子,所以适可而止,吃罢饭,便朝着房间里去了。
房间的灯幽幽燃着,在窗子上透出隐隐的光,萧逸小心翼翼的,将门轻轻推开,生怕惊了苏钰的好梦,可随着门扇大开,映入眼帘的场景,便是那方才本应该已经离去的女医,只穿着中衣,歪歪扭扭的在地上躺着,生死不知。
萧逸眼眸一紧,一颗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儿上,急唤了声:“钰儿!”
“钰儿!”
疾步进了房间,查探了一番四下无人,再抬头看看床头,那原本他亲手挂上去的凤鸣,已经了无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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