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们调查,这一家人,并没有什么仇家,一家之主名叫苟平,平日里在京都和洛阳之间走动,运送一些货物,挣些银钱。
事出当日,这位苟平,并没有在家中,而是在洛阳,我们这一次也是从洛阳回来,目的就是为了调查苟平是不是在外面,惹到了什么人。”
“但是经过一番盘问之后,我们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问出来。
这位名叫苟平的男人,平日里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青楼都没有去过一次,更不要说是有什么仇家了,这就让我们非常苦恼。
没有仇家,那就没什么杀人动机,现场勘查之后发现家里的银钱没有动过的痕迹,就连他们家中,最为值钱的前朝古物都没有拿走,这也就少了杀人劫财的动机。
案子也就一时间断了线索,这一次回去,恐怕又要被府尹大人责怪了!”
马六一边杀鱼一边说,话说完了,也把鱼处理好了,现在正放在火堆上面烤制。
云重听完马六说的话语之后,反复琢磨了一下道:“不知大人在现场可找到凶器?还有现场是否留下了脚印?”
马六听到云重的话之后,稍微想了一下道:“凶器没有找到,现场比较杂乱,鲜血满地,都是人死之后流出来的,所以更不会有脚印,即使有也被覆盖了。”
马六说完又补了一句:“虽然没有找到凶器和脚印,但是有一位经常在路口摆摊卖混沌的杨老头,看到了在六月初八的早上,天刚刚亮的时候,见到一个黑衣人,从苟平的家中走出,这位黑衣人,绝对就是凶手,但是他捂得非常严实,杨老头眼神也不太好,加上当时天色刚蒙蒙亮,所以凶手的样貌也就无从辨认!”
云重皱了皱眉头,这个案子,绝对是一个图谋已久的凶杀案,是什么仇恨能够让这位凶手灭门呢?
“别想了公子,这恐怕又是一个无头案子,您还是多多用心看看书,后天能够夺得一个好的名次,也不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
王姓捕快看到云重正在愁眉不展的思考,当下对着云重说道。
云重站起身来,缓缓的走了几步,转过头来对着马六两人说道:“两位大人,请问这位苟平是否是经常外出?这位苟夫人在婚前是否有过婚情?”
马六道:“经我们调查,苟平此人,一年中,有多半年的时间都在洛阳,在家的时间非常少,听他们的邻居说,即使苟平回到了京都,在家里也呆不了几天,夫妻到是没吵过架,但是这位苟夫人,本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至于为什么嫁给苟平,这我们也没有问,难道公子从这里面看到了什么玄机不成?”
云重嘿嘿一笑,买了一个关子道:“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推断,但是需要二位大人,带我去趟现场,才能够下结论,不过两位大人请放心,这件案子我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算是这一次还了两位大人的恩情。”
马六两个眼睛瞪得有些吓人,他有些怀疑的看了看云重,再看了看自己的同伴,他若是没听错的话,这位看上去还是一个少年的男子,只是听他说了案情,就说什么心中已经有了推断,当下就有些坐不住了。
马六拿着一条烤的差不多的青鱼,两步走到云重的身边道:“公子,啥也不说了,先吃鱼,等明日一进城,我就带你去现场看一看,你先跟我说一说那八成把握是咋回事?”
面对马六突如其来的热情,云重彬彬有礼的双手接下已经烤的焦黄的青鱼,放在嘴边轻轻咬上一口,鱼肉肥美,汁液横流。
云重:“大人,烤鱼是不是忘记放盐了?”
马六挠了挠头道:“烤鱼还要放盐吗?”
云重有些诧异的看着马六道:“不需要吗?”
马六一把夺过来青鱼,然后快速的跑到包裹的旁边,拿出一个纸包,取出一些白色的颗粒,洒在了青鱼身上,又跑到云重的身边递了过去道:“公子,咱能不能先聊聊那八成把握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