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弟……你……”太子殿下此刻望着眼前的弟弟,他的心中竟一时有些情难自抑:“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李宽闻言皱起眉头,随后恍然大悟道:“对了,本王差点忘了,太子如今对本王已经不够忠实了,嗯……散了散了……回见!”
说罢,楚大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御花园。
而太子殿下望着弟弟离去的背影沉默许久,终于,他扯了扯嘴角,随即转而去往了东宫。
尽管兄弟二人是去往两个不同的方向,但他们彼此都清楚,有些东西其实一直都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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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殿下在宫中等了足足半个月,才从进宫的程处默那里得到了“东西已备齐”的好消息。
“怀仁和令武表哥呢?”甘露殿外的御道之上,楚王殿下看着眼角有些淤青的程处默,不由有些诧异道:“你这是咋了?”
“没什么,我爹揍我的时候,我逃跑,不小心撞的。”程处默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挡住楚大王准备作恶的手:“行了宽哥儿,你就别验伤了,我来是想告诉你,怀仁和令武为了给你备齐你要的东西,算是费了老鼻子劲——尤其是令武,他居然要买独孤家的铜矿……还好这事儿被人捅给了谯国公,才算是将令武给保了下来。
不然等独孤家的那位老夫人进宫告上一状,那才叫麻烦……”程处默口中的老夫人,指的是曾因为谋反而被诛杀独孤怀恩的发妻。
“令武表哥买独孤家的铜矿,那是看得起他们。”楚王殿下闻言顿时不乐意了,但他随即便反应过来:“所以令武表哥没能来……是因为我姑丈揍他了?那怀仁也跟着挨揍了?”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啊……”程处默闻言当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独孤家的老夫人亲自上门讨要说法,谯国公还能怎么办?至于怀仁……宽哥儿,你当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今早河间郡王带着怀仁来我家给我爹赔礼,我爹这才知道怀仁在我家铺子赊了一车硫磺……”
“所以……”楚王殿下这下也明白程处默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了:“是你做主赊给他的?”
“怀仁说要拿他家铺子作抵押,我没答应,但他非要立字据,我拗不过他,于是只得先假意答应,然后趁着带他去天香楼吃酒的时候,趁他喝醉,偷偷将字据给塞回了他的荷包,谁知……他房里的丫鬟却发现了那张字据,转头又告诉了河间郡王……”程处默说到这,自感造化弄人:“宽哥儿……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
“你们他娘的……”楚王殿下已经不想夸自己的兄弟们“个个都是人才”了;而且他还注意到了某个细节:“等等……天香楼的账……又挂本王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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