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齐霖挠了挠头,说道:“这个,某却不知。在某算来,少说也要三五年吧!”
停顿了一下,他反问道:“冯家有意在岭南植棉?凭耿国公的名头,上奏朝廷即是啊!”
冯智戴苦笑摇头,说道:“齐霖有所不知,此时非彼时,家父生恐朝廷见罪,哪敢再向棉花伸手。”
徐齐霖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冯兄请详说。”
冯智戴叹了口气,闷下一杯酒,才把请奏在广州设立市舶司被三次拒绝,弄得冯家疑神疑鬼、心神不宁的事情讲了一遍。
“冯家乃大唐忠臣,请设市舶司也出于至诚,奈何陛下再三不允——”冯智戴很是苦恼的样子,“不知其中利害,让冯家不得安心啊!”
嘿,还有这样的事儿呀!送礼送不出去还挺难受,拒礼清廉的李二陛下又是怎样的心思呢?
徐齐霖捻着酒杯,陷入了沉思。
设立市舶司,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皇帝连这点威权都没有,那还算是大唐嘛?
但李二陛下没有准奏,可能是出于稳定的需要。出动大军征伐高昌,自然不希望别的地方出什么事情。
在李二陛下看来,征伐高昌明年就能完事,在广州设立市舶司晚上一年,影响不大。
可区别对待却让冯家忐忑不安,李二陛下越是拒绝,老冯就越是琢磨这里面有事儿。
怀疑自家的忠心,怀疑自己是在试探,担心准奏之后自家会造反,朝廷还没准备好镇压?
出现这种情况,其实也不意外,都是没学会徐齐霖的换位思考造成的。
李二陛下有自己的想法,冯盎也有个人的心思。本来没啥事儿,可误会就在胡思乱想中产生了。
这特么的谁也不怪,要怪就怪人的心思太复杂,最难揣摩。
熟知历史的徐齐霖,知道冯盎多半是忠心,造反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李二陛下不知道呀,管你是真忠还是假意,拖上一年最保险。
冯智戴远地儿跑来,棉花只是个由头,真实的意图却是想从徐齐霖这里得到些消息。毕竟他在京城,虽是大撒钱财、广结善缘,可却没有结交到哪个重臣。
当时的人们地域歧视还是很重的,冯家堪称南霸天,可却和胡人一样被称为“胡越”,野蛮不开化的篾称。
连许敬宗嫁女入冯家,还被人戳脊梁骨,骂他贪图“酋长”的彩礼。看见没,什么南霸天、耿国公,在人们眼里,就是个“酋长”。
而徐齐霖却没有这种观念,与冯智戴相处也是亲近随和。更重要的是,徐齐霖深得陛下信重,有些事情,他更懂陛下的心思。
被冯智戴的又一声叹息唤回了思绪,徐齐霖觉得这事儿吧,好象也能解开,就是需要个中间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