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丞休要恶语相向,杜郡公不是这个意思。”柴令武已经明白了杜荷的心思,但还装傻,上前解劝道:“误会,皆是误会。”
徐齐霖装作余怒未息的样子,冷哼了一声,说道:“屡次三番,简直欺人太甚。家师有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把某的忍让当成软弱可欺,那可真是瞎了狗眼。”
眼见周围有不少臣僚都移来目光,杜荷的脸上青红交加,却不敢大声回骂,以免更多的人知道。
“此是皇宫大内,吵吵闹闹,陛下是会降罪的。”柴令武陪着笑,说道:“某当个和事佬,择日请二位饮酒,把误会说开也就是了。”
徐齐霖闭了嘴,斜睨着杜荷。
柴令武赶忙拉过杜荷,笑道:“走,杜兄,咱们去自己座位,陛下可能要驾到了。”
杜荷暗自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徐齐霖一眼,半推半就地被柴令武拉走。
再敢来惹老子,让鬼吓死你丫的!
徐齐霖翻着眼睛,刚待回座,一只手伸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转头一看,原来是长孙冲,冲着他咧嘴一笑,说道:“没想到在宫中能相见,齐霖可是忙人,过年也不来某府上聚会饮宴。”
徐齐霖赶忙解释道:“下官懒散,未敢登府叨扰,长孙少卿勿要见怪。”
长孙冲笑了笑,说道:“知道齐霖的性子,某岂会责怪?”说着,向杜荷的方向努了努嘴,压低声音,“怎地,与杜郡公不睦?”
“小事。”徐齐霖不以为意,根本没把杜荷当盘菜,“想把某当泥人捏,便非要让他知道泥人也有三分土性。”
哈哈哈哈,长孙冲笑了起来,亲昵地又拍拍徐齐霖的肩膀,说声告罪,径去了自己的座位。
徐齐霖坐了下来,这次怼了杜荷一通,能让这家伙以后见了自己就躲。
自己年纪小,说话无遮拦,这个优势是杜荷所没有的。杜荷若与自己骂战,不管输赢,大庭广众之下,面子丢不起啊!
杜荷也是没想到,徐齐霖不按常理出牌,一点面子也不留。看似蛮横粗鲁,却正是他的软肋。
现在,坐下来的杜荷不仅怨恨,更是后悔。本来想给徐齐霖添堵,可没想到他会发飚,让自己大失颜面。
靠父亲余荫,无能蠢货,这两个评语可谓狠狠地扎在了杜荷的心上。本来就对大哥杜构袭了父亲的爵位而有所不满,徐齐霖的恶语,却又是伤口上撒盐。
特么的,我是靠父亲余荫,你就是借师父的本事。
杜荷咬牙切齿,恨得不要不要的。待太子即位,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不远处的柴令武目光闪烁,看了杜荷一会儿,又偷偷地观察徐齐霖。这家伙可轻易招惹不得,太野蛮,太粗鲁,太不讲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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