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自己最多也就在长安呆一个月,便要去洛阳,甚至还要在漕路上走一遭。想到这里,徐齐霖也有些不舍和惆怅。
如果不是为了亲人而有更远大的目标,凭现在的产业和进项,徐齐霖完全可以享受逍遥快活、混吃等死的好日子。
带着这些微妙又复杂的情绪,徐齐霖回了自己的院子,一眼便看到一个大盆摆在那里。
“阿郎回来了。”少见的是阿佳妮先迎了上来,打着招呼。
徐齐霖指了指装着幡花、灯烛的大盆,疑惑地问道:“这是做什么?难道是为中元节准备的?”
“对呀!”阿佳妮点着头,颇有些表功地说道:“这是我和嘉丽姐让管家置办的,还要再买些鲜花、水果、点心、素菜放进盆里,才算齐全呢!”
徐齐霖呵呵一笑,说道:“嗯,某不在家,你们操办这些,辛苦了。”
“不辛苦,一点也辛苦。”阿佳妮显得特别高兴,屁颠屁颠地跟在徐齐霖身后往屋里走,嘴上还说道:“嘉丽姐在后面练骑驴呢!对了,那毛驴有了名字,叫犟丫。”
“是母的?”徐齐霖还真没注意这个,闻听此言不由得失笑道:“某就说嘛,犟毛驴犟毛驴,都有点驴脾气。”
迈步进了外间屋,徐齐霖才发现桌上是狼籍一片,水果、点心胡乱摆着,显是正在被阿佳妮这个吃货先行享用。
嘿嘿嘿,阿佳妮不等徐齐霖看她,便不好意思地讪笑起来。
徐齐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谁吃不一样。说是供奉神佛,撤下来还不是进了寺庙里大小和尚的腹中。
“小七和夕夕带回了公主殿下的书信。”阿佳妮见阿郎不责怪,不由得松了口气,开口提醒道:“就放在阿郎的书案上,我和嘉丽姐谁也没看。”
徐齐霖点了点头,往里屋走去,说道:“某先看书信,你且继续享用供奉,剩下的再装盆里。”
“谢谢阿郎,谢谢阿郎。”阿佳妮连声道谢,又殷勤地沏上茶水,方才退了出去。
徐齐霖倚在沙发里松散了一下筋骨,才从书案上取过小竹管,抽出里面的书信展开观看。
兕子并没有什么正事要讲,看信中所写倒象是在闲聊,大概是喜欢这种飞鸟传书、笔友交流的方式。
信中特别提到她还在坚持喝橘红茶,发生胸闷咳嗽的频率照往年比下降很多,很有效果。兕子还说派人把方子送给了胞姐长乐公主,因其与自己一样,也有气疾。
气疾差不多就是后世所定义的哮喘,兕子和长乐公主都遗传自其母亲长孙皇后。据徐齐霖观察判断,并不是过敏性的,倒象是心源性哮喘,通常是心脏病或高血压病所引起的。
李二陛下肯定是高血压无疑,古时统称为风疾,李氏子孙也多受这个遗传病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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