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郡公,书信可否容本王一观哪?”虽说失礼,可李四胖心痒难耐,腆着脸开口索要。
“这个——”柴令武犹豫着,半晌才故作洒脱地笑道:“殿下请看。徐丞显是误会了,几个刁奴背着某欺人,倒象是某指使一般。”
柴令武想明白了,这事撇清不难,徐齐霖也留着情面,就看自己的表现了。至于不向李泰隐瞒,一方面显示自己的清白,另外则是表忠心求投靠。
李四胖接过书信,略看了看,便说道:“这事儿也不算什么,毕竟未传扬开来。鄂国公虽闭门在家,可功勋昭著,却不好相欺……”
话语戛然而止,李泰的胖脸上也出现了怪异的表情,错愕、好笑,脸上的肉在抽动。
柴令武有些尴尬,强笑着说道:“徐丞文采飞扬,这楹联嘛,某却是万万不敢要的。”
李四胖实在忍不住,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书信上先是简略叙述了下发生的事情,其下便画了一扇门。门两旁是楹联,左边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右边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中间的横批则是“敬赠*****公”。
不言而喻,徐齐霖是要把这副楹联“敬赠”襄阳郡公柴令武的,就看他如何处置这事了。
如果柴令武要和徐齐霖纠缠此事,不管是在木器店门前立上牌子写上楹联,还是找些流民或无赖,举着楹联在长安城中转一转,柴令武的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
“看哪,那就是不要脸的襄阳郡公。”
“哇,原来是天下无敌的柴驸马啊!”
柴令武能够想见后果,老百姓象看猴似的望着他府中的车驾,议论纷纷;同僚见面,也是投来怪异嘲讽的目光;就算是亲戚聚会,拿这不要脸开个玩笑,也实在让人受不了。
名声啊,看不见摸不着,但在社会上还真需要。一旦名声坏了,别人敬而远之,连李二陛下都得嫌弃。说不定哪天想起来了,生气了,就撸了你的官阶爵位。
所以,不管是高官权贵,还是士族门阀,谁也不想背上个坏名声,那可是直接影响到前途和发展的大事。当然,象李愔那样的自污者除外。
柴令武想到后果,就算是心中再不服,也要认怂。不过是几个奴仆,犯不着跟徐齐霖争个高低,也犯不着毁了自家的名声,更犯不着平白得罪了鄂国公。
好半晌,李泰才收住笑声,还不由自主地抹了把胖脸,好象都笑出眼泪了。
“齐霖也是太顽皮了。”李泰也觉得很失礼,怎么都有幸灾乐祸或是嘲笑柴令武的嫌疑,赶忙开口补救道:“孤王这就派人请他过来,说和一下。柴郡公乃是朝中栋梁,岂能让他这般胡闹?”
柴令武听了李泰的夸奖,自知什么栋梁乃是客套之语,但只要李泰高兴,还能帮他排解此事,却也显得亲近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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